“二牛,国华我今天给他们单位打电话,说调城里了,你知道吗?”
二牛放下手中的搪瓷茶缸,摇头道:“庆子哥,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调回城里了,这啥时候的事?”
徐庆道:“我今天打电话过去,那边说昨天才调的。”
二牛哦了一声,皱眉道:“国华昨天刚回来,估计在家里忙着呢,还没来的及跟咱们联系。”
就在徐庆和二牛谈论李国华之际,大院外的胡同里,一道人影,推着自行车,满面春风地朝大院进来。
前院里,阎埠贵正一个人躺在椅子上摇着蒲扇,微眯着眼睛听收音机里的广播,突然听见自行车的响动声,眼睛一睁,顿时有些错愕。
又是徐庆的同学,穿着比刚才的二牛还体面,别说来人他有印象,就是没印象,瞧打扮也知道是当乾部的。
精明的阎埠贵知道,今天能来大院的乾部,百分之百是去后院徐庆家的。
因为院里当乾部的,前院和中院都没有。
也就后院徐庆一家和许大茂是乾部。
而许大茂如今还在局子里蹲着,那不用猜,一准是找徐庆一家的。
当然,阎埠贵此时认出了来人,从椅子上坐起,摇着蒲扇,望着那人。
“哟,老爷子,歇着呢。”
李国华主动跟阎埠贵打了声招呼。
阎埠贵忙脸上露笑道:“下午没事,乘乘凉。”
“那您歇着,我找下你们院我同学徐庆。”
李国华推着自行车朝阎埠贵又说了一句,便离开了前院,往后院走去。
阎埠贵转头望着李国华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大院来乾部,全都是奔后院找徐庆,没一个说,找他三个儿子的。
阎埠贵郁闷不已,怎么自个仨儿子,没一个给他争气。
瞧瞧人家徐庆来往的,全都是乾部,自家三小子,自个没本事不说,交的朋友也没个当乾部的。
唉.
阎埠贵长叹一声,抬头望着午后的阳光,顿觉刺眼,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