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根本就有市价。
裴衷有多少存款练和豫是知道的,先别说他是个门外汉,就算他真摸到了门道,要拍到这把琴也够呛。
“怎么还在和面?”
练和豫从背后搂住了裴衷,对方将揉好的面团放进碗里用保鲜膜盖好,转过身同练和豫交换了个温馨而悠长的吻,“先发好面,晚上给你做长寿面吃。”
因为手上还沾着不少面粉,裴衷不敢往实了抱人,只得用小臂亲密地贴着练和豫的腰蹭来蹭去。
“买那么贵的琴干嘛。”练和豫抬起手,将裴衷被汗水打湿、垂在额前的头发往耳后拢,“你还在读书呢,攒了这么多年的老婆本,这一下全给花光了。”
裴衷凑过来贴了贴练和豫的鼻子,笑道:“老婆本不就是给老婆花的。”
“没大没小。”练和豫撇撇嘴,从对方裤兜里翻出手机,绑定了几张自己常用的银行卡,“好好干活,你哥我养你。”
大概是中午吃得太饱了,晚餐时两人都不是很饿。
裴衷用中午那半锅剩下的海鲜作为汤底和浇头,下了两碗面。
其中练和豫那碗是用面团甩成一整根的——为了讨个好彩头,裴衷硬是盯着他一口吸完,不准练和豫咬断分口吃。
晚餐后,辛苦了一天的裴师傅算是从次卧搬了出来。
一周没进主卧,他颇有些拘谨地抱着被子,在主卧门口探头探脑,试探道:“和豫,那我进来了哦?”
“不要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讲这种糟糕的话。”练和豫抱着本书靠在床头,哗啦一声翻过手中的书页,头也没抬。
裴衷一声不吭地抱着被子上了床,规规矩矩地躺在练和豫身侧。
虽然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睡在一块,但平时的亲吻是少不了的,但这对于裴衷来说完全不够。
对于这一点,裴衷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是差不多四五岁时从爸妈的卧室搬去次卧睡的,独立到婉拒了爸妈买的所有陪伴类毛绒玩偶。
但和练和豫同居不过几个月,这才刚分开睡了几天,裴衷眼下就有了浅浅的黑眼圈。
他一边唾弃自己好幼稚、好不成熟,一边蛄蛹到床的另一头,抱住了还坐在床上看书的练和豫肌肉流畅的大腿,“和豫,早点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