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在身后拷得太久,已经在手腕上留下了鲜红的勒痕。
好在边缘是细心打磨过的,裴衷仔细检查了练和豫的手腕上没有破皮,这才着手开始给对方揉手腕、按摩肩膀。
等到僵硬的关节稍微松快了一些,练和豫立刻伸手去解还套在身下的发圈。
“现在解开的话,你会射得停不下来的。”
裴衷中途截住对方往下伸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拢,“再做一次吧,哥哥你亲亲我。”
练和豫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对这张脸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先一步搂住了裴衷的脖子。
该死的条件反射。
和身下操得凶猛的动作截然相反,裴衷在练和豫耳边说话的时候特别温柔、甚至还带着点不自觉的撒娇的意味。
哥哥、老公、宝贝,什么腻人裴衷就叫什么——还都是练和豫被操哭时,都说不出口的那种。
但声音再煽情,也是碰不到、摸不着的。
它们只能像一阵混合了春药的迷雾,顺着练和豫的耳蜗往脑子里窜,搅得他神情迷乱、五官扭曲。
这迷雾化作一道风,沿着血管四处游走,卷起的情潮越来越汹涌,最后齐齐汇向下腹。
练和豫伸手去摸,小腹上被插出来的凸起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手心,顶得他手心麻痒。
那是裴衷在他身体里征伐的痕迹。
身后的肛塞在裴衷手里好似变成了活物,与阴道里的阴茎同频率地顶弄着肠道里的腺体。
肛塞上用来当软鞭用过的尾巴被裴衷一圈一圈地环在练和豫阴茎上,一上一下地撸动着。
明明全身都因为快感而绷得紧紧的,但练和豫就是觉得轻松。
这种感觉,与喝醉酒以后带来的萍飘蓬转般的浮泛感完全不同。
他像是一颗常年见不到光的果实,被一根柔韧而粗大的藤蔓给缠络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托,直到被云层里落下的甘霖打湿。
“我肚子里涨涨的……”
——练和豫的小腹里像是有一个在不断变大的气球,裴衷的每一次动作,都好在给这个气球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