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衷,打个商量。”
“日了老子四年了,难道就缺这一回吗?”
“你不要这么锱铢必较好不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啊——”
练和豫被裴衷捆得严实,在床上有气力地骂骂咧咧。
裴衷被吵得头昏脑胀,将手头刚消好毒的玩具搁在干净的毛巾上,叹了口气,“和豫,你不能答应了又反悔。”
“我是答应了,但哪有你这样得寸进尺的?”
一周前练和豫心血来潮,把裴衷铐在床头,试了下新买的玩具——不锈钢拉珠马眼棒。
得益于两人良好的健身习惯,练和豫已经算是很耐造的体质了,但裴衷比他身体素质还好上几成。
所以当裴衷被练和豫玩失禁时,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每次练和豫干了啥惹人生气的破事,最后都得靠卖身求荣找补回来,这次也不例外。
练和豫哄了好久,更是许诺出了随便对方怎么玩都行的条件,才算是安抚好闷头吃了一个星期韭菜和生蚝的裴衷。
不得不说,这一套哪怕已经用了四年,裴衷还是百分百上钩。
反正大不了就是多挨几次肏嘛,自己又不是爽不到。对此,练和豫既为自己狗挡杀狗的魅力感到得意、又看得很开。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仅仅维持到今晚回家前。
当看到裴衷抱着的满满一箱情趣玩具时,练和豫恨不得撒腿就跑。
他一时竟忘了,裴衷是个能徒手掰弯钢筋的雕塑系巨力怪。
“想个安全词吧,简单点的。”
裴衷走到床边,在给要死不活的练和豫带上眼罩和耳塞前,耐心补了一句:“不要像上次那样把安全词弄那么长、更不要中英文混用……我当时还以为把你弄得犯癔症了哦。”
“可持续金融共同分类。”练和豫拗不过力气大得像头牛的裴衷,干脆认命了,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来回折腾。
为了避免伤到练和豫,裴衷将买回来的三股编织棉绳做了额外处理。
火燎去毛和上蜡油两道工艺完成后,绳子的手感顺滑了不少,表面也不复刚到手时的粗粝。
练和豫的双手被反绑至腰后,深红色的绳索在贴紧的手腕上缠了两圈,再向上拉绕过脖子和胸部,在背上收了结;大腿、小腿则被屈在一起缠绕,绳圈从小腿中段一直绑到大腿根部,以至于练和豫的双腿完全法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