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补觉,不如说是假寐更为合适。
练和豫睡得浅,几乎是刚听到裴衷解安全带的“咔哒”声他就醒了,正准备睁开眼睛,却被突然落下来的呼吸吓了一跳。
——是裴衷在吻他。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小心翼翼地碰更为合适。
裴衷显然没有吵醒他的意思,只是不带情色意味地俯下来身子,珍重又虔诚地在练和豫的嘴唇上蹭了蹭。
长长的睫毛和悠长的呼吸扫在练和豫的脸侧,像一把天鹅绒做的刷子,在练和豫的痒痒肉上拂来拂去。
练和豫有点尴尬,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练和豫的手机铃声。
他几乎是感激涕零的把握住机会,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睡眼惺忪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练总晚上好,最近都没来汀岱了呀,这个星期新来了个很极品的小0哦,我给你约个档期吧!”
车内是封闭空间,汀岱的经理嗓门又大,尽管练和豫的手机没有连车载蓝牙,对方的问候也产生了免提般震耳欲聋的效果。
练和豫:……
“喂喂?练总听得到吗?是不是信号不太好——”
练和豫一转头,和裴衷复杂的眼神对了个正着,他匆匆回了句最近不来了,便果断挂断了电话。
吃饭的地方距离练和豫家不远,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裴衷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但低落归低落,裴衷还是默不作声地给练和豫剥了整整一碗虾肉,虾线也挑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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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的是鹏城湾一号,几乎是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练和豫就被裴衷按在了墙上,劈头盖脸的吻落了下来。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来得更合适。
裴衷接吻的力道极大,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在攫取练和豫的呼吸,平时亲吻和厮磨时会小心收起的尖锐虎牙甚至在练和豫的唇瓣上咬出了一颗血珠。
下午刚做过一轮,为了尽快赶去吃饭,两人都只做了简单的擦洗。
裴衷的手指在被使用过度、还发着烫的阴道里搅动了几下,射到深处还没来得清理的浓稠精液这才不紧不慢地顺着他的动作往外溢出,色情地顺着大腿往下滑,留下一道浊白的精痕。
只是草草做了扩张,裴衷便扶着胯下的性器长驱直入,格外凶狠地撞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