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苏珏,同样泪流满面,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斩钉截铁:“竹解大师所言,句句真实,还请大人给民女做主啊!”
“竹解,你这卑鄙小人,看我不撕了你!”一声怒吼传来,紧接着一杆长枪直直飞入,直冲竹解,后面跟着一个急速飞来的人,正是徐若云。
竹解毕竟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又习得游龙半卷,武功自然非同寻常。
他飞起身来,一把捏住长枪,尔后一脚踢向徐若云,后者便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一旁的衙役赶紧上前,三下五除二之间就将徐若云紧紧抓住,扣在了一旁。
这是竹解第一次出手,那动作当真是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又有力,果然是好身手,引得一旁坐着的武太傅许平秋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暗道:江南之行,也算不虚,若收服此人,或将为太子再立一功。
徐若云嘴角溢出了血,双手被绑住,却依旧破口大骂,其言语已经涉及太子,这让罗维平十分烦闷,不待许平秋出声,便当即大喝一声:“徐若云,你大胆!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呐,把他的嘴给我堵住!”
几个衙役上前,往徐若云嘴里塞了一块破布,顿时让徐若云眼里冒火,挣扎不断,可他周身都被捆绑,又如何敌得过几个人高马大的衙役呢?
“罗大人,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宣判?”许平秋冷冷的说。
罗维平的脸,黑得像锅底,他转头怒视:“敢问许太傅,事实如何清楚?物证又在何处”
“魏年达、苏明之死,疑点重重,又如何能定论是李云水所杀?”
“如何不能?竹解大师亲自作证,魏公公亲自书写这凶手的名字,还能有假?”
竹解见此,微微点头:“大人,我亲眼所见,李云水昨夜杀了魏年达;而苏明……嗯,那是当初李云水醉酒之后,意之间亲口给小僧说的,就是他给苏明下了毒。”
“小僧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你以为你是谁?你的项上人头,又值多少分量?”罗维平当下大怒,指着竹解呵斥。
许平秋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庄重,说道:“罗大人,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提醒你,竹解可是皇上亲封的七品钦天监五官灵台郎,莫非……你在质疑皇上的眼光?”
罗维平当即一噎,登时哑口言,只得将目光放在了李云水身上,递过去一个征询的目光。
却见李云水抬起头来,眼神之中尽是一片空洞,有气力的说:“欲加之罪,何患辞,我……不想辩解什么。况且,辩诬,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说罢,耷拉下脑袋,竟是一句话也不再说,眼见是灰心失望了。
罗维平见此,叹息一声,十分奈,只希望草草结束:“今日,就到这里,退堂!”
“不能退!”许平秋大叫一声,甚至上前拉住就要往后堂而去的罗维平,“当前,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此前我也说过,仅仅凭借魏公公临死前写的‘李云水’三个字,就足以定李云水的死罪。”
“罗大人,你还在等什么?”
“我看你包庇之意显而易见,若你今日执意如此,罔顾是非曲直,本官将向皇上和太子上书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