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解房中之事,李云水并不知晓。
一来竹解并仇家,想来没人会与他过不去;二来人家本身就身负上乘武功,一般人等近身不得。
与此同时,也容不得李云水去过多的担心竹解。
因为就在半夜之时,窗户吱呀一声,明显是开了,但却人进来。
虽然不曾走动江湖,但李云水在名寺的藏经阁看了许许多多的书,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江湖上那些个旁门左道,他也有所耳闻。
防人之心,不可。
于是乎,他屏住呼吸,周身运转内力。
良久,落地闷声响起,那声音虽然细如蚊呐,可李云水依旧第一时间就已发觉。
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反而见猎心起,倒是想看看,这大半夜的,谁会来前来打搅。
来人,正是忧。
忧落在地上半晌,却依旧蹲着,一动不动,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与此同时,她侧耳倾听,只觉得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心道这迷烟果然不,如李云水这般武功高强的人都未曾发觉,不免有些得意。
她故作成熟模样,背起来双手,一步一步踱到李云水床前,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李云水,蹑手蹑脚的坐在床边,缓缓伸出双手,一边捏一个脸蛋,把李云水的脸都给揪得变了形。
她得意洋洋,一脸坏笑:“好你个李云水,还不是着了姑奶奶的道!”
“让你打我!哼!”
李云水有苦难言,只待看看这姑奶奶接下来要干嘛,虽然微微吃痛,却也忍了下来。
忧终于放开了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云水那平静的脸,又不似刚刚那般高兴了,略有愁怨的说:“唉!你这家伙,自由自在的,真让人羡慕。”
“我马上就要离开江南了,你若是知道,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点惆怅?”
她小嘴一撅:“反正啊,姑奶奶我还是有点难过的,唉!”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忧也不知道,眼前这家伙着实可恶,她堂堂圣教圣女,被李云水当街打了十几个耳光,本应把这家伙碎尸万段方能解恨,可她冷静下来以后,却是偏偏恨不起来。
反而呢,这家伙的影子老是在脑海里绕来绕去,让她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