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还在抢救，并不能确定她杀了人，我现在要带她走。”

“需要出具证明，否则你不能把人带走。”

“出了事，我担着。”

看守的警察执意不放人，秦观棠也没了耐心。

许是里面的陆怀夕听到这边的争执，埋头的她缓缓抬头，一张脸苍白的吓人。

秦观棠进去的时候，她也从椅子上垂下双腿，整个人还有些怔愣。

“没事，别怕。”

秦观棠半蹲下身，轻哄着将她搂进怀中，打横抱出这里。

回到车上，陆怀夕还惊魂未定，嘴里不断喃喃：“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秦观棠紧握住她的手，不断安抚：“还在抢救，你别担心。”

陆怀夕终于找回一点理智，缓缓扭头。看着秦观棠心疼的眼神，她鼻子一酸，眼泪扑簌往下掉。

秦观棠见她这样，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先载着她回了香兰街那边的房子。

自从他回来就没再去医院，一直陪着陆怀夕到天黑。

到底是有些担心苏老爷子，秦观棠还是跟陆怀夕说：“你先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陆怀夕木讷地看着他。

秦观棠摸了摸她的头顶，再一次安抚：“我去医院那边看看，外公醒了的话，你就什么事都没有。”

最后的话，像是一记小锤无声敲在她的心上。

秦观棠走后，陆怀夕一直在客厅的沙发窝着，房子原本开了灯，被她全部关掉，这样她忽然觉得很有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陆怀夕抱膝而坐，盯着一个地方出神，根本没在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