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果然非常担心我。

在我用清水冲洗了好几次脸，把沈郁冉的体液洗掉之后，才拉开包间门出去。

“去找你们店长吧，要好好跟她解释才行，别让人家觉得我欺负了她的小服务员。”沈郁冉是拿定了我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才会这样调侃。

我敲开店长休息室的门，只见店长靠在窗边抽着烟，我一来，她就立刻把烟掐了，然后把另一扇窗户敞开通风。

“发生了什么？”她的表情很严肃，但同时也带着些柔和，让我生出一瞬想要依赖的念头。

但也只是一瞬，我知道她帮不了我。即使她想帮我，我也并不想让她跟我一起承担这摊烂事。我已经受了她很多照顾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把水打翻在客人的裙子上了。

“我非常诚恳地道了歉，客人也接受了。”

店长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说，“这位沈小姐脾气不太好……”店长欲言又止，“如果她做出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看来店长也知道那件事——沈郁冉打断了同校同学的腿。

第二天周日，我度过了一天平静的兼职生活，沈郁冉没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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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升旗仪式，我揉揉眼睛站在班级队列里回想着昨天店长请我吃的那顿饭。饭很好吃，店长送我回家的时候还给我塞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说让我和朋友一起去放松放松。

正想着要如何回礼，主席台上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家好，我是高三学生代表沈郁冉——”

我皱着眉看台上的人——扎着高马尾，穿着整齐干净的学生制服，作为学生代表微笑着发言的沈郁冉，感到有些不真实。

她的发尾在阳光下轻轻摇晃，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

盯着她那张漂亮的脸看了半晌我才终于注意到，她的致辞几乎脱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