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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在察觉到古怪的同时,嗅到了一阵馥郁比的鬯酒芳香,比先前任何一次都为浓烈,来势汹汹。
那并非祭祀沾染到的酒香。
而是殷寿的信香。
他在释放乾元之信香,引诱天真的坤泽坠入情网。
“闭上眼睛。”殷寿的手掌箍住了姬发的脸庞,威慑般地命令道。
姬发没有遵命。他不是傻子,猜得到殷寿想做什么。
可猜得到,不代表逃的开。
殷寿捏紧了他的下颚:“张嘴。”
说罢,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间隙,下一刻便以唇齿入侵,凶悍比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纯粹的吻。
彻底打破了姬发对于这件事的既定认知。
原来并非所有人,都像殷郊那样只是以唇相触,便已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殷寿以唇相碰,以舌相引,反复地戳刺着他青涩的口腔。铁钳似的手掌牢牢摁住他的头颈,令姬发不得不仰靠在他的胸膛,被动地接受着全新的体验。
直到连津液都沾染上了鬯酒的气味,仅仅是亲吻,便如浸没在美酒之中,双颊胭红,头脑发胀,酥软得快要融化成一滩春水了。
除了初次分化,姬发从未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后颈结契之处涨得发烫,这种身心全然被信香操控的感觉,实在不妙。
可若就此臣服本能,沦为匣中兽,笼中鸟,又有何面目去见殷郊、皇后和家人?
因此,他只有重重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在鲜血与剧痛的刺激下,稍稍恢复片刻神志。
姬发腿脚发软,几乎是从榻上直直坠到地板上,旋即匍匐在地,哀哀地祈求纣王放过他。
“你这是何意?”
纣王用衣袖徐徐拭去唇角沾上的血迹,目光阴冷:“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玩欲拒还迎一套?”
姬发涨红了脸,羞恨交加:“姬发不敢,请大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