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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带着人从二楼的房间开始一间一间的找,从小养成的习惯令他每每到外面的宴会上,入口的东西都是浅尝即止,不是完全安全的东西他不敢多吃,所以眼下头虽然有些昏沉,但尚且还能保持理智。
可即使是这样,他咬牙切齿的想着,没想到[那位]的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
还是说人心真的是填不满的,欲望永止境。
暗中的计划惊动他的事情一定已经被对方知晓了,早就心知肚明这场宴会里的眼线比女士们手上的钻石还要多,但他暂时暇顾及了。
最后一扇门来到酒店的顶层,他上去拧动着门把手,拧不开,想来门是从里面被反锁了。景元后退几步,用力连续三下踹开门锁,终于推门而入。
入目的墙面上大片大片的红,还没有凝固,泛着热腾腾的铁锈味,让整个房间沦为人间炼狱。
景元看到房间正中央两个死状凄惨的中年男女正倒在地上,心口被子弹贯穿的洞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他们临死前瞪大了双眼,似乎看见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
站在两具尸体旁边的男人转头看向姗姗来迟的他,嘴角带着嘲弄。
景元怒极,抬起枪正对着他,满眼的红映入眼帘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那酒杯里的药是你下的?”
“如果不是有旁人提点,兴许我真的会夸你一句聪明,景元。”
“我私以为,我景家这么多年拥护首相一派不算有功但也过,更从未有过逾越的念头,如何值得你们[猎手]如此痛下杀手。”
“是功还是过,不是你说了算的。”刃踩着房间里的血液走向他。“或者说,当野心愈滚愈大时,功,也会成为过。”
“你少血口喷人了。”景元冷笑:“每一个被你们利用完的人都是用这样拙劣的理由除掉的?好一个清君侧。”
刃看着景元凌厉的眼神,眉毛一挑:“看来你这个舅舅,”他踹了踹脚边的男人“还真是什么都没跟你们说啊。”
他嘲讽的笑道:“前段时间内阁判出内鬼,携带机密潜逃一事……”
景元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猜猜,幕后主使是谁呢?”
白发男子握枪的手一抖,随即镇定心绪,反问男人:“即使确有其事,也该由帝国司法机关按程序审理,如何需要你越俎代庖?!”
景元冷笑道,故意激他:“你不过是当权党的一条狗,当狗当的太过忠心,小心反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