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的声音很轻，又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听起来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那我陪你聊会儿天？”苏慕耐心地哄着身边的青年，同时将他搂紧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背脊。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哭了？”

“唔……”林霖的脑袋晕乎乎的，他想了半天，才勉强想起来苏慕说的是哪件事，“因为失禁了，感觉好羞耻……”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苏慕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去逗他。

“可是……我感觉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了，这很不好……”林霖努力想用语言来表达那种感觉，但是他现在思维混乱迟缓，只能勉强说出这么几句话。

不过苏慕还是大致理解了林霖的意思，他抓住了林霖的手，像是在安抚他一般，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坚定和沉稳的力量：“那我现在告诉你，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这是人体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是什么不正常或者不好的事。而且那也是因为我在故意刺激你的身体，所以才会导致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失禁。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就算你真的要对这件事做出什么反应，也应该是生我的气，而不是为此感到羞耻甚至是哭泣，知道吗？”

大约是这一段话说得有点超出林霖此时的大脑负荷了，于是林霖沉默了半天，久到苏慕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他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哦……”

之后的后半夜苏慕也几乎没怎么睡，不是在给林霖擦身子就是给他喂水，还时不时量一次体温。好在他的辛苦是有效果的，一直到早上，林霖的烧终于退了下去，而他也终于睡了个好觉。

等到林霖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正午，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苏慕坐在床边处理事务。

很快苏慕就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他转过头，正好与林霖的视线对上。

“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一件林霖醒了过来，苏慕立即放下了手上的事，转过身关切地看着他。

“嗯。”林霖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烧已经退了，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自然语气也恢复了先前的冷淡，“昨晚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啧，”苏慕有些不习惯地摸了摸鼻子，“你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样子比较可爱。”

“我那时候脑子不太清醒。”林霖说着，微微低下头，像是在解释自己昨晚的状态，可是苏慕却清楚地看见，林霖的耳尖已经红了一点。

苏慕转身去给林霖倒了杯水，又喂他喝了，中途林霖不小心呛了一下，吓得苏慕连忙给他拍背。

“小心一点。”苏慕一边帮林霖拍背，一边又忍不住小声絮叨，“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果然还是需要我来照顾你。”

这句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林霖听到，总之他缓过来以后就打算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然后就一把被苏慕给按住了。

“你干什么去？”

林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去，咳咳……去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