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祖满脸的兴奋,甚至手舞足蹈,这一幕都被孙承宗看在眼里。
“辽西走廊已是粮饷开支的无底洞,守责无益,需要立即放弃,退守关宁锦,再图后事!”
孙承宗也是哈哈大笑,连忙把李顺祖扶起来。
“下官.学生心中确是如此所想.”
“恩师与张阁部所言守辽之法皆有见地,亦曾适用于天启、万历二朝,但如今已是新朝崇祯,丁卯之役后,蒙古、朝鲜牵制作用无有,东江也已是一盘散沙。”
“辽西走廊,如今不过是虚假的防线罢了!”
“仅以此例,一名关宁军兵每年的饷银耗费便在二十两以上,这足够使一普通百姓数年食用,新饷一年征收四百万两,甚至不足辽饷半数。”
李顺祖也确实是如话所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礼拜师,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成为武举人,意味着朝廷没有任何理由不给自己正式的军职,而不是现在这样随时可能被罢撤的京营提督。
平定一场辽军兵变,得到崇祯皇帝召见后,这货却来了,还殷勤得很,主动要收徒。
“你辽东李氏镇辽三十余年,朝中关于启用你李氏为将,再守辽东之议终日不绝。”
“如今你我已是师徒,现在可以说了吧?”
太岳和引城是在说张居正和李成梁,朝野盛传当年李成梁在进京时,曾拜身为首辅的张居正为师,借此飞黄腾达,只是不知真假,李氏族人对此亦讳莫如深。
“顺祖啊,辽事哪有这么容易,辽西走廊,不可弃!”
历史上原身在南司当了多年指挥使,毫无建树,孙承宗怎么没来?
“老夫与沽云在辽事上争论数年,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孙承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抚掌大笑,拍了拍李顺祖的肩膀。
“督师留步!”
李顺祖闻言恍然大悟,叹了口气。
李顺祖心中知道,孙承宗收自己为徒,绝没有那么简单。
孙承宗闻言眼眸微动,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