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慕循淮序的视线下移,意识到对方盯着自己的唇看了半晌,烧红的脸上平添一丝绯色,觉得肯定是脑袋烧傻了才会产生这种觉。
怀里的人好不然容易消停下来,淮序继续抱着其朝校医院的方向走。
他步子很稳,踩台阶时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晃动,但没有支撑点的卿慕还是紧张,只好不情愿的转过身、面朝淮序窝在对方的怀里。
纤细的手臂从披裹着的外套中伸出搭在其肩前,软软的力道像怀里搂了只毛茸茸的雪狐。
听见学生们惊奇的议论声,卿慕将脑袋缩在淮序灰白色的外套里,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抱的是自己。
即便看不清女生的的样貌,只要男生是淮序,大家就会公认其怀中的是卿慕。
毕竟他转来学校将近一个月,对谁都是疏远冷漠的态度,能靠近的也就只有她了。
属实有点掩耳盗铃的嫌疑。
除去方才的‘威胁’,俩人一路都没再说话,偏偏又贴得很近,气氛微妙的让人所适从。
卿慕被放在输液室的座椅上,身子没什么力气的倚着,一双杏色的荔枝眼瞧了对方数秒,又别扭的挪开。
护士用略带探究的眼神打量起面前的两名学生,明明是抱着送来的,现在却又跟陌生人一言不发。
莫不是吵架冷战了。
冷战还一路从教学楼抱过来,更好嗑了。
她抿紧不住上扬的唇角,想起手中的正事,让女生伸出手臂。
“这瓶药有些刺激血管,速度不能太快,不舒服的话随时叫我。”
卿慕本就害怕这种尤为尖锐的东西,听了这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了半天,不由得干咽。
这么长的针头,感觉都能把手腕扎穿——
她蹙着眉心,眼角稍稍垂下、一副藏不住的不情愿,手伸出去十厘米,又犯怂的缩回一半。
反反复复,跟表演默剧似的。
护士见过不少害怕针头的女生,好脾气的耐下性子,淮序却直接上手捂住她的眼睛,散漫地扬了扬下颌示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