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爹人没打着,还惹来一身的臊。
一张老脸也丢尽了,干脆扭头躲进里屋继续装聋作哑。
牛翠花赶紧一把将裴青山拉到跟前,心疼地摸上摸下。嘴里还不停叨叨着,“宝贝孙孙有没有伤着?”马玉芬也不甘示弱,在另一边又是帮儿子擦汗,又是整理并不凌乱的衣服。
同时还点个眼药。
“婆婆,你看公公这么生气,那咱家青山以后还读不读书了?”
牛翠花牙一咬,发狠道:“读!为啥不读?以后还要接着考,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考。我就不信我家青山这么好,怎么可能考不上。这次考试肯定有问题,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害了我家青山,他才没中。”
她的话吓倒了一片人。
这种话也敢拿出来往外说,这女人怕是活腻了。
只见“呼啦”一下,人群全散了。一个跑得比一个快,生怕被扯进牛翠花的口舌官司里。
陆时在外面听到后,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女人不就是指桑骂槐,说是自家相公捣鬼嘛。她也不想想,裴清晏不过是一介童生,何德何能插手县试?
过了好几天,裴青山才好意思出门。
不过依旧是一路被村民取笑,开始他还不服气地顶几句。可说的人多了,裴青山便闭上嘴着阴沉着一张脸。
但他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狗子娘。
狗子娘因为被他娘马玉芬利用,心里还存着气呢。一见面张口就是嘲笑,“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裴家大房的童生老爷嘛。”
裴青山黑着脸杵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瞪着她。
狗子娘哪能将他这副样子看在眼里。
脸俱然一变,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还真以为你是天上的什么星哪?也就你那不知廉耻的娘说得出口。不想想就凭她那德行,她那肚子里能揣个什么种儿?”
这话说的太恶毒了。
裴青山听着听着,两眼充血,看着甚是吓人。
但狗子娘还在那块儿骂得尽兴,完全没察觉到这人已经很不对劲了。
突然,就听裴青山怒吼一声,“你去死吧!”说着便发疯般地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