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伸手扯了过来,脸上红晕就好像施了一层胭脂,小声嘟囔道:“呵呵,技术还待精进,我再好好练练。”
陆允之比安歌高出一颗头,看着眼前人儿娇羞可爱,红晕蔓延在透明的耳边,上边绒毛清晰可见,就好像一朵娇媚的海棠花,散发出清淡诱人的气息,往前稍探身子低低道:“若是你学会做荷包,第一个,赠与我如何?”
红绶带,锦香囊,这可是作为定情信物的存在,安歌看着手中的胸罩哭笑不得,真要是拿这个做成香囊送给他,恐怕真就让人贻笑大方了!
“公子,你就别为难我了,在幽兰府跟着方妈妈学了好几日才缝制成这个鬼样子,手都扎成馒头了!”
陆允之想捧起她的手,看看是否扎到,又觉不妥,“还疼吗?要不要上些药膏?”
安歌将胸罩放到柜子里,微笑道:“哪就那么金贵!不用,我就是太笨。”
陆允之温和道:“那就别缝了,去买你喜欢的。”
说到这儿,安歌眼睛滴溜一转,讨好的笑着,离陆允之有些近,“公子,张妈妈说通房丫头伺候的好了,应该有赏钱的,可是你早上走得急,只赏我住在这西厢房,大家都以为昨日我得了宠,今天跟我讨赏,我连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他们都说我小气不懂事呢!”
伺候的好?
陆允之又一次为自己的失态羞红脸。
安歌讨赏时的表情犹如一只乖顺的小猫,晶晶亮的黑瞳充满了祈求,温热的红唇俏皮的勾起笑意。
陆允之发现自己总是不能与她对视,只可默默的看着她,观察她,一旦她的眸子转向自己,心就会没来由的慌张,好像做了坏事被人逮了正着一般。
安歌见陆允之躲开自己的视线,还以为自己有些逾矩,改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太穷了,人情往来以后再补。日久见人心,我想他们也不会介意。”
“不用,这青玉院的管家钥匙在亭知那里,你想要什么尽管吩咐他。”
我只是个丫头好不好!又不是真的成了你的女人,陆允之,你有点界限感好不好!再说,我一个刚刚到府里的丫头,一夜就夺了亭知的管事位置,我还要不要在陆府混两年了,枪打出头鸟!你这样很容易让我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上述都是安歌心理活动,她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能委婉道:“公子,你体恤下人,我知道,但是让我去吩咐亭知,我不敢,更别说自己定个数去领赏了!仓库里多了少了,到时候算谁的!”
“哈哈~”陆允之被逗乐了。“嗯,我知道了,一会亲自给你挑选赏赐!”语气有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宠溺。
“真的?谢过公子!您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公子了!”安歌高兴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第一桶金就要来了吗?
陆允之叹口气,看着她娇俏的鼻梁,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安歌觉得痒痒的。
“不是说了不要称您了吗!”
“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公子了!”
陆允之心中荡漾开一圈圈涟漪,好似一池春水被一只精灵般的小鹿舔舐着,激起阵阵波纹,悠悠入心,“嘭!”的一声,心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