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安隅便收紧了手，秦知律颈上顿时出现淡红指痕。

耳机里，上峰急火火地喊着让他和秦知律都不要冲动。

安隅又顶着枪口逼近一步，贴在秦知律脸侧，“那就试试，体力不支我和长官谁出手比较快？”

“想杀我吗？”秦知律平静地审视他：“想杀他们吗？”

他指了下那些聒噪不断守序者。

安隅停顿片刻，“这个我，憎恶只有畸种。”

“可我与他们本质上都算畸种。”秦知律说，“尤其是他们，保留了人类忠诚畸种罢了。”

“不一样。”安隅摇了下头。

他在思考怎么和秦知律解释，这些守序者给他感觉就像贫民窟里那些恶臭人，被命运磨出尖牙和阴暗，确实不讨喜，但绝对罪不至死。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视线忽然不经意地落在秦知律唇上。

这是安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秦知律上唇角那枚浅浅疤痕。他忽然失神了片刻，松开攥住秦知律脖子手，向他唇上触碰去。

仿佛远隔时空，他曾做过相同事。

几乎在同时，抵住胸膛枪口也挪走了。

“我相信你。”秦知律说。

安隅怔了一下，“相信什么？”

秦知律把枪上旋，底部只有一片黑洞——他根本还没换上新弹匣。

“大脑应该会提醒您，真正虫洞效应不止针对空间，还有时间。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展示出难以估量价值，而我相信他值得更高期待。

“我也相信，他有极高可控性，这种可控源于他对自己认知，而非受制于人。”

秦知律拨了一下耳机，继续对通讯另一端顶峰道：“我愿意担保——虽然现在没人能给出合理解释，但并没有任何其他意识降临在安隅身上，他只是应激性觉醒了某种深藏状态

，仅此而已。

“他从未丧失自我。他意志不受驯服，也不容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