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美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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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小陈干妈打来电话说:“那人现在就在加州呢。我已经给他打了招呼,他同意你到校后前两个月暂住他家,同时小陈干妈还下了飞机就举着四个大字:陈一介绍,就行了。而且他的女儿在加州理工读本科,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找她帮忙。”“谢谢干妈!”
这个时候小敏要我下午把一张5万元的银行卡交给卖健身器材的老板。她还说:“哥,你去这张银行里5万元,你把这些钱取出来,交给之前给咱们小区拉来健身器材的那家商店的老板。”她还说是想把现有的办公桌换成带锁的,给了我500元,说暂时换两张办公桌。我拿着钱,点了点头,嘱咐小敏把午饭吃了,因为等一会儿她还要上班呢。我说我下午就去,让她放心。她匆匆吃了碗面,就去小区物业办公室上班了。
我到银行取了5万元现金,找到那个老板,付了货款,然后在他的店里挑选了两张带锁的办公桌。在我临去美国加州之前的那天晚上,小敏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个长在一起的苹果,说一个是她一个是我,让我带上。我看了一眼,觉得挺怪。我随手就把那两个苹果放进书包里,她对我说:“哥,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所以就不到送你了。”我没想太多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是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是我飞洛杉矶的日子。这天早上我背书包时,小敏问道:“哥,你的护照、邀请函、机票都带好了吧?来让我看看。”于是我把这些都拿出来,小敏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放回书包里。我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上了开往北京的长途客车。三个小时后,我到达了北京长途客运站,随后打的前往首都国际机场,这是我第二次坐飞机了,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六年前我外公去世前,而上次坐的是国内航班,那年小敏14岁,我16岁。与六年前的那次不同,上次是为了我外公病危,而这次是为了自己。到机场已经是下午3点了。一个小时后登上了由国航开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这年小敏20岁,我23岁。我离开家时,小敏爬在自己的床上放声大哭,整整哭了一天,直到我们家的老佛爷从小陈干妈家回来。小敏的双眼哭得通红,也没吃一口饭,渐渐地停止了哭声。
九个小时后,航班终于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我从此开启了自己为期三年的留学生涯。走出机场的航站楼时,我抬头看了看天,与北京的天没有什么两样。小陈干妈委托的那个人举的接机牌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我一看,那人是一位中年男人。我一手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走了过去:“叔叔,您好,我是李文腾。”那位中年男人说:“孩子,把行李箱给我,咱们上车。”他开的是一辆豪华宝马。他很健谈,一路上给我介绍了他的很多情况。他到美国以来,靠卖电脑和服务器谋生,手里经常提着大哥大。我随后到他家暂住。到他家时,刚好是西部时间上午11点整。他住的别墅还比较新,购买价格还不到30万美元。他说晚上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
现在把视线拉回到广州王萍母子那里。王悔把王萍折腾感冒了,昨天她去了广州医学院附属医院,住了好几天院。住院期间,他得知将近四个月前她生孩子遭遇大出血,是我给她输的血,救了她的命。这时王萍痛哭不已,借用护士办的电脑,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当时我还没有电脑,一周后才看到她的邮件。
现在我们把视线拉回加州。夜晚降临,我给唐山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是小陈干妈的朋友接了我,还让我在他家暂住。让外婆和小敏都不要挂念,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小敏问:“哥,飞机晚点了没有?”我告诉她:“正点进港。”小敏说:“那好吧,我要上班去了,晚上再聊。”“好的。”随后她用电话方式把我到洛杉矶及时告诉了小陈干妈,及在易县我的父母。
第二天一早,我到学校办理了报到手续。在学校里,我见到了以前只是听说过的超级计算机。一周后,我买了一台东芝笔记本电脑,赶紧联网,才看到王萍在一周前发来的电子邮件,于是点开,边看边流泪。因为她在这封邮件里写道:“文腾哥,我感冒了。今天我住进广州医学会这才得知:四个月前,在我难产的时候,你给我输了血。你的救命之恩我终生难以报答!得知你给我输了血后,我哭了,当时我应该不顾一切地把你留下。你现在已经出国了吧?以后需要小妹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随你左右。”
又过了两天,我打开电脑,发现怎么弄也进不去。于是重装了Win95系统,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新买的电脑却进不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跑到那位叔叔面前,让他给我拿一台服务器过来,很快一台服务器就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把笔记本后服务器连接起来,输入了一个命令后开始运行系统。然而我发现Win95系统里存在两个以上的漏洞。这就没了!我把漏洞的源代码记下来,给微软总部发过去,请技术人员核实。他们收到我的邮件后,就连夜核实。他们非常惊讶地发现核查出的漏洞代码与我提供的代码如出一辙。他们原以为我是个老年人,随即给我回复了一封邮件,微软询问我当时在哪里。我看到以后,回邮件告知我以前在深圳大学读本科,现在刚来到加州理工学习计算机软件开发。他们很快派来了一名工程师,跟我面谈了一次,并邀请我在方便的时候前往微软参观访问,差旅费由公司报销。那位工程师交给我2000美元,说这是公司对我的奖励。我笑纳了,并表示下周二我没有课,正好去贵公司参观学习。
那位工程师回去后,向公司行政部门报告了我的行期。几天后,我如约而至,负责项目研发团队的副总说:“免贵姓吴,是负责项目研发团队的副总。”那位吴副总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与我交谈了几分钟,赞赏有加,并对我说:“我来到两年了。你愿意来我们公司吗?年薪100万美元。”我说自己正在加州理工上学,这位吴副总表示:“既然这样,微软愿意承担你本人在加州理工上学期间的学费,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请这两天把你银行账号用电子邮件发给我们,这样你看如何?”我想了一下,表示感谢,我并非是傻瓜,于是摇了摇头。我向那位副总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用了,学校每个月给我1000美元,我花不完。”吴副总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有空可以跟我联系。”在临返回洛杉矶之前,向他提出了我的建议:要想避免同类问题再次发生,有两个方案,一、把Win95系统重做一遍,二、对你们就比较简单。”我注意到吴副总脸上流露出一丝想继续地听我说下去时,我却微微一笑:“哈哈,你们可以尝试使用补丁的。”那位吴副总拍着我的肩膀表示,真是后生可畏啊!他想请我吃顿饭,被我婉言谢绝了。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从西雅图飞洛杉矶期间,他们开会,一致认定我的第一套方案不可取,而我的第二套方案才是正路。一天后,微软向所有视窗用户发布了已发现漏洞的更新补丁。后来所有的视窗操作系统和微软办公软件都以补丁的方式处理漏洞。
在我从微软返回洛杉矶当天,下了飞机,走出航站楼,看见了那位叔叔领着他的女儿前来接机。我走过去问:“叔叔,这是你女儿吗?”想不到那位妹妹先开口:“我就是他的女儿,洪一。这位是文腾哥吧?走,咱们上车。”我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到家了,洪叔叔先下车,然后我和洪一两个下车。从北京来的时候,我带了很多地方特产,都送给了洪一,她非常高兴。他父亲说:“慢点儿吃,小心噎着。”果然,在吃茯苓饼时,洪一真的噎住了,因为她的吃相实在不敢恭维。我给他们父女二人打一声招呼,然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洪叔叔就给我们俩做好了早餐。洪一不会刷碗,我把她的碗刷了,洪叔叔看到后非常吃惊。他问道:“你是从哪里学的?”于是我把在深圳打工的有些事简单地说给他听,然后我和洪一两人一起去学校上课。
在这里还要说一说我之前在深圳大学的两位同学张腾和文杰。大家还记得这两位同学吧。张腾在上海交大读硕,文杰在南京大学也读硕。因为我与这两位仁兄还经常会以电子邮件方式与我取得联系。
到加州理工学院上学两个月后,我从洪叔叔家里搬了出去。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想挣点儿美元。于是我请他帮我找一个家庭教师的事,但最好是个华人家庭。不久,我就如愿以偿,成了一名家庭教师,而且母女俩对我态度很好,每个月给我100美元;我的任务就是给她家孩子教汉语。这是一个单亲家庭,当时我所教的学生是个只有5岁的齐齐母女俩都没有绿卡,只有中国护照。一年前她母亲带着她来到美国,在洪叔叔的公司打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齐齐母亲没有送她去幼儿园。齐齐是个非常懂事听话的好孩子,从来不要求上幼儿园,因为她知道她母亲由于来美国不久,还没有拿到绿卡,她家附近没有幼儿园,而且就拿她母亲上下班乘车时间来说,单程需要一个多小时。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她家的。我先给她买了一本《唐诗三百首,并规定每天必须背一首。我每天下午上完课,骑着自行车飞奔感到齐齐她们家,只要我回来就开始为我们做晚饭。早上返回学校,我就这样风雨阻地坚持了一年。齐齐在学习方面随时可以得到我的帮助。而她母亲由此对我发出了这样的感叹:“齐齐有你这样的老师也算是她的福分!”我笑了笑,没说话。
再来说说我学习的事儿吧。我们班有位女生Anna经常给我带吃的,她是美国人,比我小4岁。她父亲是加州著名的牙科医生,母亲是加州理工的一名老师。因为她知道我要打工,每天都去给人家小孩上课,所以她就给我带吃的,我每次都会按照等值的价格把钱付给她。在深圳大学,我的身高没有一个女生能比上。但在这里,Anna比我高一头。之所以Anna会每次都给我带吃的,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我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我是个什么人呢?你请上坐,听我慢慢道来。
这还是从半年前一件事儿说起。那时我刚到齐齐家没几天,齐齐就发烧了。真可谓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大家要知道我16那年从北京到广州打工时才会做饭,可是人家齐齐只有5岁多,就会自己煮面条吃,实在让我刮目相看。平时她就是这样子生活的。没有想到她这次发烧,那天我去学校,往常下午5点就下课了,可是到了5点半导师还没有讲够,又延长了十分钟。刚一下课,我就骑着自行车冲出校园,往她家里赶。而当我骑着自行车感到她们家后,我拿钥匙开了她家门,却发现齐齐已经躺了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了。于是我问:“齐齐你怎么啦?”她听见有人叫,便睁开了眼只说了三个字:“我发烧。”连个了都没说出来,又晕了过去。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烧的那种成度就如同八六版《西游记中的火焰山似的。我二话没说背着她,吹里摇着一把钥匙把门一关就跑了两公里,这才遇见一辆出租车,我示意让出租车停了下来。谁知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齐齐的母亲。她见我背着她女儿,于是赶紧问我:“文腾,齐齐怎么啦?”我说:“先上车,先上车。”二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了洛杉矶儿童医院。我为齐齐办好了住院手续,这个时候齐齐的母亲哭得不行,正好碰见了我的同学Anna也在这家医院。我便问道:“Hyarhr?”她回答:“Myayasksthrfrsiin,btataryhrfr?”我说:“MyppiQiiisaittthspitathasaringtpratr.”于是我把Anna领到齐齐的病房,齐齐刚刚吃了药,很快就退烧了。她睁开眼睛问:“我现在在哪儿?”我告诉她:“齐齐,你发烧了,这里是医院。你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我走过去,在齐齐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她扭过头去,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经历了此事后,我下定决心把齐齐和她母亲搬到洛杉矶市区里,租了一处小户型公寓房,再也不用跑那么远的路去当家庭教师,同时也解决了齐齐母亲上班远的问题。这一下Anna被我这畏的精神感动了。让我们回过头来说一说齐齐的母亲吧?
九六年六月一天的傍晚,她觉得爱情就算努力争取了也不一定会有,但是不争取那是肯定不会有的。于是她走进一家街边酒吧,她喝了一扎啤酒,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喝醉了,随后她晃晃悠悠地就返回到我租住的小户型公寓房里。原因很简单,她想借着酒劲与我说一些重要的话。此时齐齐刚吃了晚饭,见到她母亲推门进来,然后她先让齐齐先出去玩一会儿,她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我发现她喝了酒并让她坐在椅子上,随即给她到了一杯水,然后问她:“你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她听到后,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我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姓孙,这你知道。”我点了点头。她看见我点了点头,于是接着说:“我是石家庄人,一九六三年出生的,正好比你大10岁。18岁那年考上河北师范大学物理系。我长得也不,六年前我与齐齐的父亲结了婚,在我结婚三年后他得了肝癌,半年后来病情恶化,医治效,撒手人寰。我要离开那个伤心地,于是两年前我带着齐齐来到洛杉矶,在你洪叔叔的公司里打工。只从齐齐的父亲去世后,你看你把齐齐照顾比我照顾好。对了,你有对象没有?”我长出了一口气:“唉,我是九三年上的深圳大学,大一期间谈过一个。我有个表妹叫小敏,她曾经得过白血病,用我的骨髓干细胞治好了。”我搀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对她说:“我毕业后还要返回国和小敏结婚。”说完,我转身来到洗碗池旁刷起了碗,谁知她哭着跑到我的身后,紧紧地搂着我,说:“文腾,自从齐齐父亲去世了后,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吃安定片。”她接着说道;“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每天早上醒来,身边只有一个齐齐,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们两个站在洗碗池旁,齐齐的母亲现在感受到一个家了。于是,她趴在了我肩膀上大哭起来。她边哭边说:“文腾,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要一个家呀,我再也不用遇到困难和问题都要一人扛了。”听到这话后,我这才明白,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只有5岁多孩子不易呀!我安抚说:“孙姐,我知道你心中苦。好了,况且齐齐一会儿就回来,我给不了你幸福家呀。”说完,因为她喝的啤酒太多,所以她就想吐,于是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清醒了过来;“孙姐,你既然不会喝酒,今后别喝了。”而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看清楚我并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于是她看着我这个小10岁的弟弟,奈地点了点头。我接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上,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我走出去见到了懂事的齐齐,告诉她说她的母亲喝醉了。我抱着她走进房子,看见她母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之后的事非常简单了。我把她母亲搀扶的床上,让齐齐也睡到她母亲旁边,轻轻地带上门,然后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我早早地做好早饭,母女俩起床后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文腾,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对不起。”我欣慰地笑了。并让她母女俩吃饭,因为我今天要带着齐齐到我们的加州理工学院看看。
我被该校评为优秀学生。就在我刚到美国一个月后,我就做出来令加州理工学院震惊了校园一件事,去了微软一趟,帮他们解决了Win视窗系统中的两个漏洞问题。我和其他人也都被授予了优秀学生,每个人不等。因此在我来加州理工学院一年后为我拿的最低的只有1万美元的奖学金。
咱们再来说说我的女同学Anna吧。这个时候的她已经觉得我是个可以依靠的好人,匆匆低低知道我的能力。她带我来到一个山上,对我说:“Iknraganaftrvbnfrinsfrthpastyar.Iasknhavani,yratrnagranaanyrparnts.Ihpystayhrifyagrtgtthfrnn.Wantakayrfaiybrsvrtarri.Yknyaisa-knntist,anyisatahr.”我却摇了摇头:“IaChins,Intgbakhaftryshinghr.Yarsrtarryahbttranthan.Thankyfryrkinnss.”她听完后,失望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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