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忽略那些闲言碎语的话。
不过,雷莉现在就爱听他们嚼舌根,说不定就能收获有效信息了呢。
她蹲在墙角,端过一盆黄豆芽,慢条细理地择着尾巴,听着旁边两个大婶闲聊。
“怎么突然就摆席结婚了啊?之前都没听说啊。”绑着蓝头巾的大婶捂着嘴问。
“谁知道啊,阿兰前阵子还来我家显摆,说是马上要跟村长成亲家了,神气的哟,就差横着走了,怎么一下转眼换人了?”盘着麻花头的大婶翻着灵活的白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凑近了头,捂着嘴说:“听说村长被弄得很没面子,下不来台,指不定以后怎么给鞋穿呢。”
“按我说啊,她活该,也不想想村长那闺女跟她家老二差不多,老大又俊又有出息,那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蓝头巾大婶直摇头。
“是啊,啧啧啧,她这当妈的,实在偏心得厉害,我都看不下去。”麻花大婶立马变得义愤填膺。
“记得有一年冬天,那风吹得都刺骨,冷的啊,牙齿都打颤了,那阿兰连个袄子都没给老大穿,还领他去深山里捡柴,不知怎么走散了,那娃当时也就才豆芽菜那么大吧,一个人在山里迷路了,那嘴都冻乌紫了,手脚都僵了,差点给冻死,还好被我家那位遇到,老大才捡回了一条命。”
“嘿,你猜后来怎么着?”
雷莉心口一抽,已经开始生气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声:“怎么着?”
聊得正投入的大婶们也没察觉有第三个人在场,蓝头巾大婶自顾自往下说:“结果那阿兰个没良心的,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地里骂我们家手伸太长,多管闲事,气得我三天吃不下饭。”
麻花头大婶皱起眉摇头,一脸难以置信,“哦哟哟啊,哪有这样当妈的啊,是不是亲生的啊?”
“好巧,我也怀疑。”雷莉眯起了眼,眼底是不容忽视的冷意。
这回吓了两位大婶一跳,她俩异口同声:“你谁啊?”
“我是今天的新娘啊。”雷莉立马换了副面孔,露出了自认为友好的笑容。
两位大婶脸上划过一丝尴尬。
“婶子放心,我们是一头的。”雷莉同仇敌忾地骂了几句李花兰。
成功加入了大婶们的闲话阵营后,她又状似意地随口问了几句,打探村里有没有人身上长白斑之类的,没想到还真聊出了点苗头。
等这头的情报掌握得差不多了,雷莉又转移了阵地,到处听八卦。
这一圈听下来,她还真打听到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