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煊目光深邃,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随后笑着道:“等到查清了事情的真相,当然不会阻止你!”在此之前,苏煊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巧合。本来以为林月一死,想要再找到影魔的线索,短时间内怕是无比困难了。结果一个彭士岚,本是苏煊的无心之举,居然还有了这样的意外发现。“苏煊!”苏煊离开茶楼,走了还不太远,就听到一声怒吼。他眉头一皱,扭头望去。顿入眼帘的是一匹高头独角大马,上面是一个魁梧壮汉,身上穿着军甲,煞气升腾。但更令人侧目的是,此人的手臂……断了一只!“祁同?”苏煊一愣,紧接着笑了起来:“原来是祁统领啊!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你这是,专门来找我的?可是有什么事?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他脸上挂着笑意,一副温和无辜的模样,却让祁同眼中的怒意更是熊熊燃烧起来。在北燕郡城的一幕幕,仿佛在眼前重映了那般。尤其是前些时日,陈勤功将陈景鸿的尸体带回军营,并说疑似苏煊出手!这更让祁同,宛若成了一个小丑。祁同压下心中的杀意,冷冷道:“苏姑爷,本统领今日找你,不是为了私事!”“就在刚刚,城东一间客栈内,死了两名邪教中人!而有人说你曾出现过!”说到这,他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苏姑爷,还请和我一趟吧!霸王卫受太玄国朝廷命令,调查此案!”苏煊眼眸微抬,“邪教?你说的,是血神教?如果是的话,那两人就是我杀的!”“不过,赏金就无需直接交给我了,我还有事情,祁统领若是方便的话,报备之后帮我送到夜家即可。”祁同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似乎没想到,苏煊会就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哼!”他冷哼一声,说道:“若苏姑爷你真的只是惩恶扬善,杀了两名天灵境邪教徒,当然应该奖赏……”“可我如今怀疑,苏姑爷是事先与邪教中人相勾结,毕竟,有人说那两名邪教人,可是要人交出什么东西……而苏姑爷承认了是自己杀了他们,岂不是说明你手里有邪教觊觎之物?”苏煊脸上笑容依旧灿烂,摇了摇头:“那可不是。”“我是为我夜家的夜兵阁去为一名散修赔礼道歉,恰好碰见了此事而已,那两名邪教中人太过嚣张,我看不过去,一剑斩了……我想,祁统领不会冤枉好人吧?”祁同面色冷酷:“苏姑爷不是灵海破碎?这一剑斩了两名天灵境邪修,可是有些过分了吧?”苏煊看向他哪条断臂,似笑非笑:“我是灵海破碎,但随便杀个天灵境一二段的臭狗,还是没问题的!”“若不然,祁统领试一下?”祁同顿时大怒,“苏煊,你……你竟敢骂我?”苏煊眨巴眨巴眼睛,“祁统领误会了,我可不敢骂你!我的意思是,若是不信,可以找人与我切磋一下!”“毕竟,欺负残疾,可不是我辈该做的事情!”祁同更是羞恼,额头青筋蹦跳。苏煊仿佛有些歉意,“祁统领,不好意思……又戳中你痛楚了?我这人啊,不太会说话!”“闭嘴!”祁同几乎是吼了出来。“不管怎么样,苏煊,你今日必须跟我走一趟!”祁同冷冷说道:“若你是清白的,我自然会放你出来,可你若是和邪魔有半点关系……那,你将会受到太玄国律法的惩处!”“与邪魔勾结者,凌迟处死,罪诛九族!”说到这,祁同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看见了苏煊被凌迟之时,刮骨削肉的惨状。苏煊双眼微眯,说道:“看来祁统领是已经认定,我与邪教勾结了!”“要不然……”祁同嗤笑一声,说道:“仅仅只是为了惩恶扬善,就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苏煊,你蒙骗小孩呢?”苏煊淡淡道:“你一定要抓我?只怕你,无法承担代价!”祁同狞笑一声,贴近苏煊身边,“代价?我需要承担什么代价?你弄死了少将军,大将军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我抓了你,只会有功!至于你的靠山,夜家?大将军
,早就有所安排!”祁同语气中满是畅快,“苏煊,你若是这段时间,低调一些,那也就算了!”“可你还如此张扬,这不是找死吗?”苏煊面色微沉,他也算是明白了。就算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陈勤功也会另找机会,找自己的麻烦。而祁同身为霸王卫统领,也是陈勤功的心腹,当然首当其冲。可若是真是落入他们的手里,就算是白得,也能洗成黑的。但苏煊若是拘捕,罪名更是会顺理成章起来。“真是想要一剑斩了你啊……”苏煊盯着祁同,缓缓开口。祁同闻言,脸上笑容更是得意,“可惜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不仅仅如此,你应该祈求,等进了大牢里,能死的痛快一些……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话音未落,二人就听到一个清越的女声,传了过来。“一剑斩了他?有些太浪费了!”“还是,让我来吧!”二人同时一愣,循声望了过去。随后,在苏煊诧异的目光中,就看到李明珠大步而来,灵能在她脚下宛若凝结成云雾。路人无数惊呼声响起,太安城内可是有禁武令的,这女子敢公然在众目睽睽下出手,简直胆大包天。更让众人惊诧的是,李明珠刚接近祁同十米位置,纤手之中,陡然闪现一抹锋芒。那是一柄长刀,刀身中央有着一道妖冶的血线,夺人视线。滚滚灵能,凝在一刀之中,斩向祁同!“天灵境?”苏煊眉头一挑,嘀咕了起来:“这妮子,当初修为还不如凝冰,如今倒是追赶上来了……”“大宗门,果然底蕴不凡啊!”而祁同则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可根本来不及!唰!一刀斩落,他的头颅也飞了出去!而其坐下的独角马被惊起,带着一具无头尸体,一路飞奔,沿路的行人立即躲闪,目光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