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怔了好一会儿，微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周楫之：“躺着难受了吧。我扶你起来坐坐，一会儿吃点东西，喝了药再睡？”

说完，就等着云忱的允诺。

云忱本就反应慢，又是刚睡醒，迟钝的眼神勾勒着周楫之的轮廓。

他想起来一些零碎的事，这个人好像喂他吃过鱼肉。

给他披过衣裳。

揉腿。

暖他的手脚。

跟他说话，很多很多的话。

似乎还，还有什么……

想不清了。

云忱头疼了一下，肋间跟着一痛，手按了下胸口。

周楫之得不到回应本就心焦，又见他伸手去压心口，生怕他吐出一口血来，连忙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云忱突然被抱起，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气音。

周楫之知道自己的举动吓着他了，用早就暖热的手轻轻揉他胸口。

云忱身体先是绷着，随后才慢慢放松了，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但其他的事，也来不及想清楚了。

周楫之：“好一点了吗？”

云忱：“嗯。”

若不是云忱的脸上有些血色，周楫之又要让御医来跪雪地了：“外头没这儿暖，我让人把吃的拿进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