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行本想扶着安媛上去,安媛却退开一步道:“不好意思幕行公子,我的夫郎还在家中等我,麻烦您明日和她们说一声,我先行回去了。”
幕行却妖娆一笑,“娘子这样特立独行,只怕不太好吧。”
安媛一愣,“为何这么说?”
“黄娘子今日请客,你的几个同窗都留了下来,只有娘子一个人回去了,您猜黄娘子会怎么想。”
“我夫郎他……”
“黄娘子方才不是也说了,她已经派了下人去跟您的夫郎说过了今晚在外面喝酒,娘子今晚大可以晚些回去。娘子方才喝了好几杯酒,那果酒虽然喝起来淡淡的,但后劲不小,夜色已深,娘子孤身回去,若是醉倒在街上可就是幕行的罪过了。我已经让人熬煮了解酒汤,娘子喝完再走吧。”
安媛站起,果然天旋地转有些头晕,外面已经刮起了风,若是醉倒在街头不说冻死也要大病一场,不免犹豫了几分。
幕行连忙喊人将她扶到了自己房内,“娘子先等一会儿,我去看看解酒汤好了没有。”
安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带了些困倦的软糯,幕行愣了愣,他的眼睛生得很俏很艳,见安媛老实地并没有像别的客人乱动乱摸,在安媛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眼前的女子虽不像黄意清那样明艳,但也灵秀可爱,这是以往客人都没有的气质。
幕行站起身,将屋内熏香点燃,安媛本有些困倦,闻着那熏香,更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期间幕行似乎喊了她几句,叫她起来喝解酒汤,安媛不满地嘟囔着翻了个身,“不喝,我好困……”
睡到后半夜,安媛嫌热,翻来覆去地折腾。
安媛朦胧感觉有人解开她的衣服,便觉得凉快了几分。呢喃着喊了句:“司易……嗯……”
幕行解衣服的手顿了顿,柔柔地望着身下的人,她是将自己当成她的夫郎了吗?
幕行怔怔地托着下巴,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涌上心头。
安媛慌慌张张地冲出房间,正好遇上出来解手的邵孜玉,邵孜玉两颊尽是春色,见到安媛,心情舒畅地调侃道:“安妹昨晚过得如何?”
安媛停住了脚,回过神来认真思考起来,她昨晚并没醉,只是后来酒劲上涌再加上困意来袭,就睡了过去,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心中长舒一口气,安媛打发了邵孜玉,“还行,我先回去了。你记得跟黄姐说一声。”
邵孜玉点点头,“知道了。”便打着哈欠回了房。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但当司易开门的时候,安媛不免又觉得有几分心虚:自己毕竟是在一个不是自己夫郎的陌生男人床上睡了一晚!
司易披散着青丝,显然是刚醒,见安媛发丝上沾上一些露珠,不禁心疼道:“既然喝了酒,在黄府多歇会就是了,这么早赶回来也不怕冻着。”
安媛一愣,猜想昨晚的侍人应该说的是自己在黄府里喝酒休息了,不由得心中一松,“喝了酒难受,老是睡不踏实,黄府的床太软了,我睡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