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家里有没有冰袋?”

“有啊,你要干嘛?”她疑惑,一副懵懂。

“你被打了。”他唇抿的紧。

她被提醒后,手抚过脸庞。

“嗯...你要听我抱怨吗?”

“我在,我听。”他往她方向坐得更近。

眼神动容,宋温皌心里升出半点感动,垂下眼像只落寞的小绵羊。

“那次车祸是因为他们威胁我,如果不上车的话他们就要泄漏我朋友的裸照,我一急没有主意,他们就强拉我上车,后来他们提议去半山腰飘车,我好害怕,结果他们玩得太疯,车道逆向。”

语句快速不难察觉她的害怕。

“货车撞击跑车,车子一歪,副驾驶受到的冲击最大,没想到会直接翻车,我...没力气爬出来,我...我还以为我要死在那场车祸。”

那场事故是她最不想回想的记忆,慢慢听出哭腔,陈续白搂住她。

怀里的安全感跟那时一样。

“续白,我真的好害怕,我是不是做了?”

“你放心,我会去翻供的,那时我朋友自杀,我就想去翻供,可没有证据,他们一定不会承认,现在我有录音,但来不及了,我好像...害死我朋友了。”她把手机递给他,上面是一条完整的录音,泪珠掉下屏幕上,她好后悔那时的她不够强大。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她,她是那么好,我竟然会跟她一起隐瞒这件事,她向我求救时,我应该带她去报警的。”

“说什么傻话呢温温,你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很多受害者会第一时间不去选择抱警反而自己忍受,但温温你学会反击,录音会是有利的证据,但下次要保护好你自己,我害怕你受伤,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放心有我在。”

他在她头顶低喃不止。

“温温就记住,遇到事情喊我,我一定出现在你身边,受委屈了。”

他双眼真诚,脑海不禁想到那场车祸,她的腿被压在座位底下,明明那么白嫩的脚却沾上可怕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