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方才不也说了吗?太爷会秉公办理,绝不会迁怒旁人。”
云絮搬出太爷,玉葭暗暗冷笑,直问太爷的意思如何。
云絮冷着脸道:“太爷说了,连夜彻查清楚,该发卖发卖,该沉塘沉塘。明儿一大早,府里的下人一概聚到前院来,亲眼目睹这对狗男女的下场,好长点记性。”
看来这二人的生死,是由两位夫人做主了。
玉葭又慢悠悠说道,“钱庄那头呢?主子们的衣食用度能贪到多少钱,钱庄那头才是大钱。”
柳化兴顿时浑身一颤,云絮轻笑道:“难为姐姐记挂了,不过就是几家商户拖欠尾款罢了,太爷派人去催账了,明日就能得个准确的回复,妹妹是不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贪钱庄里的钱。”
听到这话,柳化兴哆嗦的双肩松垮下来,而沉鱼助地看向云夫人,云絮却心虚地避开这道目光,一股绝望而窒息的情绪涌上她心头。
忽然间,她大声质问云絮,“凭什么姐姐可以做北苑的主事,我却不可以,我求过你多少次,你每次都说再等等,我等了那么多年还是被香梨骑在头上。我恨你,也恨香梨,所以借着来往钱庄的机会,设计了柳化兴,以你的名义逼得他不得不与我私吞钱财。这样,事情败露之时,你和香梨都得被我拖下水,就算事情不败露,等我哪天怀孕,我就可以要挟柳化兴休了香梨娶我为妻,没了这个有权的丈夫,香梨也不配再做东苑的主事,便是我上位之日。”
“哈哈哈哈哈......”
沉鱼癫狂地笑了起来,眼中却含着泪。
“可惜,我没能怀上孩子,所以我趁着姐姐得病的机会,把账本藏在她的房内,就等过些日子,好来一场大义灭亲的戏码,届时我便能坐上北苑的主事。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害了我自己。”
此时,落雁已被人带来,她心中胆怯,双腿发麻。
来时,她已知晓前因后果,老远就听到沉鱼所说言语,深知对方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此时胆怯如她,却不敢否认一个字,唯有热泪盈眶。
是她害了沉鱼,是她被地位蒙蔽了双眼,出卖了云夫人。
香梨愤恨地看着沉鱼,忽然冲上前挥手一巴掌,她似乎还嫌不够解气,又是重重几下,直把她打翻在地。
沉鱼吐了口鲜血,随即直起身来嘲笑她。
“光会打我,你该打的是这个薄情的男人,虽然是我设计的他,但是在我之前他早就和不少女人有染,比如说岁岁。”
“岁岁......”香梨喃喃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