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折腾了一夜,府里的耗子也被迫逃亡了一夜,终于精疲力尽地倒在了猫口之下,而那些小猫吃饱喝足终是被撵了出去。
太爷下令每月初一十五大扫除,全府上下不论主子奴仆的屋子全部收拾干净。
齐讳宣布后,后院一片沉默,人人疲惫不堪,卫生固然重要,可如此也加重了下人们的活儿,又不加工钱,众人心里怨声载道。
谁料,齐讳忽然笑道:“太爷知道各位辛苦,咱们后院的往后月例都会增加一块大洋。”
一听打工钱,众人皆乐开了花,齐讳又道:“大家伙儿都忙了一夜,都去睡上一个时辰。”
杜筒便道:“那今日的早膳还做不做?”
齐讳道:“不必了,主子们今早去外头吃,大家都去休息吧。”
他也打了个哈欠,往自个儿房间走去,才进门便警觉起来,他撒在门前的粉末上竟有了一道脚印。
他不动声色,坐到桌案前看起了账本,他忙活了一晚上却毫倦意,继续核对着账目。
他的房间是同几个下人一起清扫过的,直到天亮才上的锁,那些粉末也是上锁前悄悄撒的耗子药,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出门都会留下的习惯。
三年前,玉葭给他钥匙的时候便说仅有一把,要不是玉葭早已偷偷复刻了一把,要不就是有人偷了他的钥匙去复刻,又或者是个会开锁的惯犯。
齐讳不再去想,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再次出现。
白府的主子们可不会跟下人们干一晚上的耗子,除了静棠和太爷,其余都去了附近的白玉馆住下,就连向家母女也不例外。
白玉馆是白府名下的酒楼,玉葭起得早,见望荫还睡着,便独自到外头闲逛,酒楼的伙计见着她不敢怠慢,香梨早让人把点心都备好了,就等着主子们起来。
玉葭也不多想,她从三楼下来,见向家母女早已起身在二楼的茶室坐着,那茶室左右两侧正是楼梯毫隔档,前有一扇窗后有一道屏风,母女二人靠着屏风那端坐下,远观窗外景致还一边说着话。
玉葭放慢脚步,静听着她们的谈话。
向夫人道:“等傅宅修缮妥当,咱们还是早早搬去为好。”
念淑则是忧心地说:“也不知静棠妹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