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虽然还不太懂辽话,但看这女子的神态和她眼眸中的嫉恨就知道,她对自己有敌意。
我和你不熟,你问我话,我就要答吗?月娥眼中掠过一抹冷色,懒得搭理,夏虫不可与冰语。
七爷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将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一脚踹出门去。又生怕月娥看到自己行为粗鲁,他强忍着怒气,对虞美人厉声道:“出去!”
如一道霹雳,震得虞美人像霜打的茄子,在月娥面前顿时失了气势。
她匍匐在七爷面前,像猫儿般柔顺地哽声道:“是”
一道寒光从虞美人背上扫过,她一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羞又恼地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月娥,灰头土面地退出屋去。
闹剧落幕。
“没事了?我进里屋去。”月娥站起身,淡淡一笑。
“月娥,她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七爷跟着站起来,伸手来拉她的袖袍。
“你们的事与我何干,我是聊了才会放在心上。”
月娥的嫌弃溢于言表,一甩手,转身就走。
“月娥,生气了不是,不用理她,她只是个…侍女。”七爷脚跟脚跟在她身后解释,也进了卧室。
月娥烦闷地想,这是生气的事吗?他有未婚妻,还有众多妾侍,偏偏还来招惹自己,让自己情何以堪。
她又悲哀地想到,自己如今处境,在这屋里明面上是客人,实际上是他掳掠来的囚徒。面对着他,既逃避不了,又法坦然相处。算了,想这些没用,今日不知明日事,还不如过一日,算一日。
七爷从背后抱住了闷闷不乐的月娥,将她身体板正对来,面对自己。一双眼睛深邃如墨地盯着她,认真道:“月娥,请你相信我,不论如何,我都会对你好。”
月娥在他的视线之下,心很慌乱,挣扎着想推开他,根本办不到,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拥在怀里。
她的耳尖通红,心脏咚咚地跳,与他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泛起。
纯情的人遇到的是复杂的人生,如根之萍,随波逐流。风高浪急,活着就不易了,还有什么想头。她的眼圈红了,“王爷,我的手臂很痛。”
七爷惊觉过来,挽了她手臂。他一下子松开了手,轻轻拥着她,面带痛惜道:“对不起,弄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