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凌以为他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但电话接通他那头一直沉默着。

他好像还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半响，那边吐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大领导……可能要不行了。”

这次换韩冬凌沉默了。

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他竟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有点意料之中。

这几天其实他们联系了很多次，每次都能听到谁谁不行了，谁谁离开了，谁谁永远联系不上了。

就像徐正明徐领导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韩冬凌问他。

袁霆取下口里的烟，弹了一下灰：“你也知道，从之前雪灾开始，大领导的身体就一直呈直线下降的状态，然后一路撑到现在，但也快……撑到头了。”

“我可以去弄药。”韩冬凌看着自己右手背上的五角星图案，说道。

“他不会用的，他要是需要的话，何须等到现在。”

袁霆何曾没想过让韩冬凌从安全屋那里弄一些能延年长寿的药，但大领导早就拒绝了。

“冬凌，其实我们该庆幸，至少他是寿终正寝，而不是……”

后面的话袁霆没有说，但是韩冬凌明白他的意思。

至少大领导不是因为天灾意外而亡，也没有变成丧尸这样屈辱的离去。

在现如今的情况下，能寿终正寝，已经是很幸运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理解归理解，但能接受吗？

那可是大领导啊！

韩冬凌动了动嘴唇，想问：“下一个……”

下一个大领导的人选选好了吗？

但没问的出口。

但袁霆懂他的意思：“没有。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想要民选出下一任是不可能的，所以大领导说了，交给时间。”

韩冬凌却加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