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凤绾房间的烛火已灭,那是她自己吹熄的,床帐放下,些许幽白的月华透过纱帐洒在两人身上,斑驳又静。
躺下的时候她还防着银景弈,一直侧身靠在他怀中没有太大动作,免得他又东想西想,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生,黎凤绾才放心睡去。
夜半将至,她在睡梦中忽觉怪感,虽在梦中,但黎凤绾也不至于身边有什么都感觉不到,现在就是胸口闷住活像是被鬼压床。
只是这个鬼到底是谁黎凤绾却是知道的,费力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一具高大躯体和一双被月光照亮的眼睛。
休息时候她实在是没力气去陪他闹,便伸手去推开人,没想到触手的居然是有力的胸膛,最重要的是,这次触碰竟然没有衣服阻隔。
“……大半夜的,银景弈你做什么?”
软乎的声音带了些震惊,银景弈听得清晰,低头轻语
“醒了?醒了才好,免得本王像个采花贼一般”
看她醒了,银景弈反而没了犹豫,黎凤绾被他闹得丢盔卸甲,娇喘连连,身上也渐渐热了起来。可她未曾与人欢好过,初次圆房到现在也才几日,而摄政王大人实在太能折腾,她只好中途求饶喊停。
“……”“王妃是要本王在这种事上卧床休养吗!”
黎凤绾听他咬牙迸出的话,抱着他的后背,摸到了脊背上的那层薄汗,心道额头怕是出汗更多,哑声嘟囔
“王爷之前不是答应我停你也不能继续嘛,说好的,四十日的约定你都先违反了,还没罚你。”
今晚她累了,想休息,就这样睡着也是好的。
银景弈哪有心思去管这些,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又是安抚又是抛出诱惑。
“本王许你一个心愿,乖乖地听话,事后你要什么都好。”
“可是我又不想要什么”
银景弈快要被逼疯了,闭着眼睛粗喘,缓了半天也没平复下情绪,正想再次开口黎凤绾却道
“不过可以先欠着,你难受就不用忍了。”
摄政王有钱有势不缺其他,银景弈自然也是想不到自今日起,他以后会许出去多少好处……
都说佳人在榻君王不早朝,银景弈不是皇帝更加自在,想不去就不去,只一个着了风寒的理由抛出便要告假。
不过这么苍白力的借口朝中大臣一人相信,其他王爷也就罢了,可偏巧这位说着了风寒的是摄政王银景弈——曾经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的将帅。近来京都未发生过大事,一个身体强健的人突然以风寒为借口频繁告假,实在很难叫人相信。
这位摄政王从掌权开始还没有以这样的理由连日告假,银龙枭面上象征性地问问,不问具体缘由,还准许他今后也不必硬挺着身子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