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晔道:“早就听闻草原女子豪爽干练,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比起旁边屋子里吹箫的那位娇小姐,真是要讨人喜欢许多。”
姝儿慢一拍的反应过来,王珺瑶如今不弹琴了,改成吹箫了。
元晔想了想:“独孤静能许配给姚玄,那这独孤雁应该也是草原部落首长的女儿吧,真是难得。”
姝儿笑眯眯地看着元晔:“师兄,原来你喜欢豪爽干练的女子。”
元晔用手敲了敲姝儿的额头:“瞎说什么呢?你高烧昏迷的时候,亏得人独孤姑娘细心照料,又是擦身,又是清理衣物的,我是真心感激她。”
姝儿很会抓重点:“所以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是你们两人一起照顾我的?”
元晔见姝儿笑得暧昧,脸竟微微有些发烫:“去去去,谁照顾你了,这几日,大多时候都是司徒将军守在你身旁,他偶尔有事,才唤我们两人。”
姝儿哦了一声,脸上笑意不减,独孤雁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拿了件大氅。
她快速的跑到走到姝儿身前,将大氅披在她身上:“虽说今日阳光极好,但毕竟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你还病着,怎能穿的如此单薄。”
姝儿看着自己身上的大氅,对独孤雁感激一笑:“谢谢雁姐。”
孤雁道:“该我谢谢你才是,若非你为我看诊熬药,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姝儿摇头道:“你不过是受寒发热,与瘟病不同,你的身子底子又好,自然恢复的要比常人更快一些。”
独孤雁看着姝儿的断指,颇为怜惜地道:“你大病初愈,这几日就好好休息,离那屋子里的姑娘也远些,那姑娘性子极傲,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我师兄也不知怎么的,对她格外优待,更把她宠得像个公主似的。”
姝儿笑笑,没说什么,独孤雁怕她误会,忙解释道:“但我能看出来,师兄对她虽优待,但却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这几日,师兄一直都守在你身边,若非十万火急的事,叫都叫不走,看得出来,他对你用情极深。”
提起司徒翊,姝儿更不知该说什么,只尴尬的笑了笑,独孤雁忙着干活,叮嘱她多穿些衣裳之后,提着木桶出了院子。
院子的另一头,断断续续的有萧声传出,元晔蹙眉不解:“我觉得你祖母的侄孙女好像看上司徒将军了。”
姝儿先想了想她祖母的侄子是王安,王安的女儿,那不就是王珺瑶吗?
“这就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什么意思?”
“就是人突然置身于一个让你不安的环境,并且与外界隔绝联系,并且你知道自己逃跑望,原本让你觉得害怕或者威胁到你性命的人,突然对你表现出仁慈善良的一面,你就会对他产生依赖,同情甚至是爱情等各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