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辰,此话怎讲?”司徒翊不解。
姝儿叹了口气:“并州一战,二十几万魏国将士,死在了他与康王的皇位之争中,其实对士兵也好,对百姓也好,谁当皇帝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安居乐业,可那二十几万儿郎,是多少老妇的儿子,是多少女子的夫君,是多少孩子的父亲,只为了他一己私欲,生灵涂炭!!!”
“你这是妇人之仁!”司徒翊轻点姝儿的鼻尖:“你说的那些兵士就算没有死于并州的战场,也会死于逼宫谋反,你试想一下,若我领兵攻打并州,康王坐拥几十万大军,势必会与项辰手下的羽林军还有你爹镇守洛阳的二十万大军起冲突,那时魏国士兵自相残杀只怕死伤更重!”
姝儿一直以医者的角度看待那场战争,却从未从司徒翊说的那个角度思量过。
“你大可不必为你们魏国的前程担忧,项辰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铲除了历经四朝的权臣皇叔,单这份智谋和魄力,魏国在他手上一定会蒸蒸日上。”司徒翊对项辰是由衷的赞赏。
“真没想到你对他竟如此赞赏,果然是心胸宽广。”姝儿对着司徒翊竖起拇指,调侃道。
司徒翊握住姝儿的手,亲吻她的额头:“你心里都不在意他了,我自然便能以平常心看他,他确实有手段有智谋,只不过...”
“不过什么?”
“前几日,司徒府收到含笑的婢女冒死送出的消息,我远在龙城,也是今日才收到的...”司徒翊看着姝儿,欲言又止。
“什么消息?”
“自康王被铲除之后,项辰便冷落了含笑,将她软禁在玉芙宫,后宫那些妇人也纷纷落井下石,含笑在那边过得苦不堪言,她想要我救她离开魏国。”司徒翊观察着姝儿的神情,探问道。
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慑住了,过了许久才回过神,茫然地道:“怎么会,就算含笑已价值,但她如此貌美,项辰就是不喜欢,也不该过分为难吧?”
“也许他心里对含笑怀有怨恨!”司徒翊意味深长地看着姝儿。
姝儿蹙眉不解:“他为何要怨恨含笑。”
“你是真不明白?”司徒翊问。
姝儿摇摇头:“真不明白。”
司徒翊道:“那挺好,你还是不要明白了。”
姝儿:“......”
司徒翊笑:“含笑长得确实美,可惜暗藏心计,又有野心,从未以诚待人,而她的才智又不足以驾驭她的野心,她若嫁给一个有勇谋的武将或是靠着祖荫封官的庸碌之才,他们定然是视她如珍宝,可惜,项辰那样的男人,睿智聪慧,即便最初被含笑的美貌吸引,但这种吸引却不会长久。”
“我看是你喜新厌旧,看谁都和你一样!”姝儿不屑地道。
司徒翊摇了摇头:“拥有含笑这样的女子,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足以炫耀的资本,但炫耀并不代表爱,项辰年少坎坷,一直寄人篱下,他缺少爱,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子。”
姝儿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不知为何,她居然不敢去深想司徒翊的话,转移话题道:“那你呢?你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自然是与我旗鼓相当的女子,不论才智,美貌,见识,都能与我比肩的女子。”司徒翊笑昵姝儿:“在这个朝代,能有此见识的,只怕也只有你了。”
姝儿用嫌弃的目光看司徒翊:“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