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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寄匆忙解释:“没事,就是擦破点皮,指甲是之前不小心弄的,已经好了。”
裴俞声却皱眉:“为什么有两个伤口?”
祁寄掌心里一新一旧,两处明显都是指甲的掐痕。
就算撇开擦伤这个借口不谈,第一道伤痕明显也是几天前留下的。
他什么时候养成了掐掌心的习惯?
祁寄道:“上次也,不小心擦破了一回……没什么事,一点小伤。”
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男人面前,他实在不好意思用自己的伤耽误大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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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俞声没说什么,却始终没有放开他的手腕。
赵明臻帮忙把处理了一下伤口,掐痕其实远比祁寄轻描淡写所说的更深,一碰上消炎药水更是疼得让人止不住打哆嗦。
况且祁寄又一向怕疼。
可这次真正夺去祁寄注意的,却并不是那钻入骨髓的疼痛,而是腕上那只圈住他的手。
男人体温依旧很高,箍在手腕上烫得磨人。他的力度并不重,像是只是为了帮赵明臻固定。但他面对这点小伤口时的神色,却比对自己的伤还要郑重。
祁寄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心,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一下。
裴俞声立刻注意到了:“疼?”
祁寄愣了下,摇头:“不疼。”
裴俞声放轻动作,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横握住祁寄的指尖,同体温温暖着微凉的手指。
“没事,”他放缓了声音,“马上就好了。”
祁寄没有说话。
他的伤可能还没有裴俞声抬起手这个动作所会引发的疼痛严重。
可因着男人的话,祁寄的耳根却不可避免的升温发烫,甚至微微有些发麻。
他明明知道自己无权接受,却仍会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