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登时照亮整个房间，明瑶下意识地偏过头。

等适应光线后，她才看向倪安。

倪安的长发乱糟糟的，脸色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白色，眼下面有很明显的乌青色。

最让明瑶震惊的是，倪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倪安僵硬地仰起头，晦暗没有丝毫光亮的眸子里透着呆板。

“苏姐，随便做吧。”

保姆拿起沙发上散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捡起地上的易拉罐。

“苏小姐，你先做，我去沏茶。”

明瑶坐在沙发的角落，看着跟变了人似的倪安欲言又止。

“倪安，你还好吗？”

再闹的不愉快，以前也是朋友和同事。

倪安提起啤酒瓶，灌了一口酒才说：“你觉得我这样很好吗？”

保姆很快就泡好了茉莉花茶，她放下后才说：“倪安，我就先不在这里待着了。”

“你们聊。”

保姆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客厅。

明瑶看着她的背影，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你做保姆的？”

“认识林斌之后。”

她靠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明瑶：“苏姐，你跑来找我只为了说这些话吗？”

明瑶心里更加笃定保姆和林斌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倪安，我该说的话都已经在电话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