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被阮知意保护在身后,心知这位爷惹不起,却也愤愤不平道,“明知道小姐度日艰难,也不见把小姐娶回家,反倒欺负她……”
“我欺负她?”
宋锦承听的冷笑。
阮知意连忙把穗禾推出房门,让她去院外看守着。
阮知意回到宋锦承面前,他已经打量过她的首饰盒子了,看到她那搁在外面的鎏金簪子,她脸颊浮上一抹难堪。
宋锦承把自己的钱袋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就要走。
阮知意看到那沉甸甸的钱袋,咬了咬牙,狠心的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宋锦承面前。
宋锦承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阮知意,又想做什么?”
他们青梅竹马,定亲多年,他虽瞧着她一步步离他远去,可她起码还有力气跟他争吵,敢拿玉佩砸他发脾气。
如今这双跪在他面前的膝盖,让他觉得软弱。
软弱的令人厌恶。
阮知意双手死死的抓住裙摆,哑声说道,“宋小公爷宅心仁厚,知道我与穗禾无处果腹,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我们主仆无以为报,自当磕头拜谢,以免日后被人诟病。”
宋锦承面上波澜不惊,可他心中已经想了百种办法,把阮知意按在自己面前狠狠折磨一顿了。
十年相伴,她到如今还是这副样子,拒他千里之外。
她总是很懂,怎么惹他生气,怎么一点点抹去他的念头。
他将人一把拽起来,眼底揉进了一抹幽深,“小公爷我知道,阮小姐急于跟我划清界限,两不相欠,但你这一跪,未免显得不太值钱,也没什么诚意,你就是这么感激我的?”
阮知意无力反抗,眼中盈着泪,眼底却是一片淡漠。
“小公爷想让我做什么呢?拿我这副身子来感谢您吗?”阮知意轻言软语的说着,宋锦承心底的火却勾连了身体。
他揽住阮知意的纤腰,低头抵着她的鼻梁,笑声残忍又带着一丝戏谑,“阮小姐既然懂我的意思,那倒是可以省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