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小皇帝清醒過來，見項虎一臉尷尬，一副小心翼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項虎是武臣，擅長騎馬打仗，本就不像文官那樣能言善道，但忠心日月可鑑，絕不是故意要對他做這種事的。

對於昨晚發生之事，小皇帝卻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本就不是什麼純潔之人，自己的身體如何自己當然是最清楚的，只當作是各取所需。他不提這件事，只如往常一樣對待項虎，項虎見小皇帝不責怪自己，反而更覺慚愧了。

但回京城的事情更為急迫，項虎也不能一直尷尬下去，跟小皇帝匆匆吃過乾糧之後就立刻上路。昨晚他栓了兩匹馬在樹下，但大概是做得太過激烈，嚇跑了小皇帝的那匹馬，只剩下自己的愛馬脫離束繩之後，還留在原地沒有離開。

如果是往常，兩人共騎一匹馬倒也沒什麼，可偏偏昨晚發生了那件事……

項虎摸了摸鼻子，打算再回頭去城裡買一匹馬時，小皇帝卻說：“共乘吧。我們還要趕緊回皇宮去。”

項虎愣了愣，便依小皇帝的意思：“是。”

小皇帝先上了馬，坐在前頭，讓身形高大的項虎坐在自己身後。

項虎知道小皇帝很瘦弱，但這麼近地貼在一起，才更清楚地感覺到這身子骨有多麼單薄。昨晚……昨晚他還那麼用力地按著他的腰肢，將胯下之物送進他的肉穴裡，幹了將近一宿。小皇帝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來，但身子肯定不適。

項虎一想到昨晚之事不由得面紅耳熱，刻意放慢了速度。

然而藥性雖然過了，但兩人在馬上顛簸，身體時不時有接觸，項虎胯下那物又非是一般尺寸，總是不小心就頂到小皇帝的屁股，就這麼蹭了幾下就又蹭硬了。

小皇帝的身體僵了僵，沒有說話，看似毫不在意，只有臉上跟耳根泛起的微紅洩露他的情緒。

項虎看見小皇帝泛紅的耳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很高興。小皇帝的身上很香，身子也軟軟的，他突然有一股衝動想含住他的耳朵舔弄，再做一回像昨晚那樣的事。

大概是項虎硬得太厲害了，頂得小皇帝渾身不對勁，他終於說話了：“項虎你……你克制一點……”

小皇帝的聲音軟軟的，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的緣故，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

如果小皇帝是女人，項虎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出要負責的話，但小皇帝不但是男人，還是當今聖上，就算項虎想要負責可能都沒這個資格。他一想到或許往後不會再有機會跟小皇帝私自外出，就有點把持不住。

項虎從沒有愛上過某個女子，但或許是昨晚發生的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竟然環著小皇帝的腰身，拉住了他的手，在他耳旁低聲說道：“若臣不想克制又如何？”

“你……”小皇帝沒想過復禮克己的項虎也會說這種話，一個詫異，忍不住回頭望向男人，卻撞進了項虎深沉的眼神裡。

情慾像是在這樣的對視中點燃了。

明明知道這人是皇帝，是不可冒犯的存在，項虎卻忍不住親上他的唇，開始攻城掠地。

項虎長年在外征戰，騎馬的時間可能都比走路的時間還長，他不怕摔下馬，反倒是小皇帝坐在馬上不敢亂動，只能任由項虎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