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靶比赛时,关注到顾硕的某个领导指着人亮眼的成绩笑着和旁人说;“那同志家里肯定有个当兵的。”
训练了一年的新兵们各个虎虎生威,领导们都很满意,还发了话,演练以后得让战士们好好补一补。
新兵演练一开就是三天,第三天傍晚听完领导们发言,大家伙就在食堂瞧见了热气腾腾的大块红烧肉。
去年跟邻居打过架的老兵一脸感慨的比划,那会发的红烧肉罐头,里头的肉跟今天的一样大!
不过虽然在南方,可那会也是大冬天,打开的罐头上边会浮一层油花花。
因为作战需要不能生明火,好些时候开了肉罐头也不能加热,都是生啃。
有战士一脸好奇,那是不是跟猪皮冻吃起来一个味道?
也有战士夹着大块红烧肉感慨,以前家里穷,逢年过节吃的都是焖子,那玩意就是淀粉加面粉,弄点香精和猪血猪油弄出来的粉白色玩意,也叫皮冻,其实里头一点猪皮都没有,可大家都是当荤菜来吃的巴拉巴拉。
演练结束,成绩还没有出,大家伙放松的插科打诨。
而住本地的,比如顾硕和白兰,人家那是出外地,他们这是回家了。
两人还都住一个巷子里,只不过一个住在胡同口的四合院里头,另一个住胡同尾的大杂院里。
京都冬天烧煤空气不好,而且风沙还大,一入夜几乎就没什么人在路上走。
哥两回家心切,等到胡同口顾硕家,白兰都不带停留的,立马加快脚步朝家里走。
四合院前门忽然开了,一个出来拿煤球的女人先是漫不经心地瞅了十几步开外一眼,缩回头夹着煤球进了院子,片刻之间又探出头,眯着眼睛认真看了好一会还是一脸迟疑,扭头喊,“老顾,你出来一下。”
人就寻思,那远处站着的,咋那么像儿子顾硕呢。
顾硕喊‘妈’,大门里的女人瞬间泪奔,小跑着往儿子的怀里扑,哭着说,“妈都没认出你。”
老顾家沸腾了,黑夜里又奔出个老太太,身后跟着个同样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一家四口簇拥着顾硕进屋。
屋子里并没有拉电灯,临近睡了都是点的煤油灯,这会也不管不顾,只要能发亮的全都支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