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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克达尔从那双青蓝色的眼眸里没有看出怜悯,只有澄澈和善意。
他不由自嘲,“信赖,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既护不住他想保护的,也法让他得到更多。
目击者都被他杀死,她应当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最后一战中失去了最后的同伴。
“我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克洛克达尔静静地看着伊莲娜,带着些许贪婪的奢望。
伊莲娜笑了笑,看向身边的白胡子,“我的名字是爱德华·伊莲娜,如你所见,是爱德华·纽盖特的妻子。”
这是一个出乎克洛克达尔意料,却又合情合理的答案。
克洛克达尔将仅剩的手按在胸前,就如同那日在莫比迪克号上被迫做出的绅士礼。“那么,伊莲娜夫人,感谢您的慷慨,有朝一日,定当回报。”虽然……他已经一所有了。
伊莲娜并不知道眼前断臂青年的五味杂陈,只是礼貌地朝他笑了笑,和白胡子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与丈夫十指紧扣。
白胡子仍旧在嘀嘀咕咕,宣泄不满,“狂妄的小子,怎么敢觊觎你。”
“年少慕艾而已,你连这个醋都吃。”
“昨晚我就不该答应你救他。”
伊莲娜只是笑,默默攥紧了白胡子的手,她知道,虽然嘴上死不认账,但如果还有下一次,纽盖特仍旧会默许她的一切行为。
这是夫妻俩的心照不宣,也是他一直打动她的心的根本。
尊重和自由,是唯有爱德华·纽盖特能给她的东西。
论她想做什么。
“比起之前普丽兹给我挑的百合,我还是更喜欢你今天买的这束。”
克洛克达尔离岛之前,去了花店买了一束百合。
船起航的最后时刻,他抱着那束白百合,远远望着岛屿另外一侧的白鲸;他将带着那束百合回到前半段,重新经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