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待郁如的孩儿，就不怕她泉下得知，怨你吗？”

凌晋冷漠的抽出被萧姮拉住的手，背过身去，“萧姮，这亲退了，你回去罢。”

“不退了，不退了。”

萧姮说着去扶地上的凌何，凌何不起，跪正身给她磕头行了一礼，“谢谢您！”

“你这孩子。”

萧姮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凌何，又看了看凌晋，摇着头抬脚离去。

“父亲，这么多年了，你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为的究竟是什么？”

凌何抬眼看向凌晋，眼眶中已蓄了些泪。

听到儿子的话，凌晋不为所动。

良久，凌何缓缓吐出一句：“为了给母亲报仇吗？”

“不要再提她了，你不配。”

凌晋回身，目光犹如一把利刃，紧紧瞪着地上跪着的人。

凌何迎上那吃人的目光，丝毫不惧的质问道：“是啊！我是害死她的凶手，我不配。可是父亲，你呢，你配吗？我始终不明白，父亲这样的人，究竟哪一点值得母亲不顾自己安危，也要生下你的孩子。”

“放肆！”

凌晋上前，对着凌何的肩头又是狠狠一脚，接着对着外间的下人喊道：“拿我的鞭子来！”

外间的下人得了令，没敢耽搁，很快便拿了鞭子，躬着身子送了进来。

凌何倒在地上，双拳紧握，慢慢闭上了眼睛。

鞭子就那样毫章法的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他咬着牙，即使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他依旧没有让自己吭一声。

自小挨了打，他都是以这种声的方式来对抗他那位对他充满仇恨的父亲。

意识模糊间，凌何听到有下人来报，皇帝宣凌晋进宫，持续了许久的鞭笞才就此结束。

他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脸上的汗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睁不开，一股情绪涌上心头，不知是泪还是汗水，顺着他的眼角落下。

他在心中呢喃：阿莲，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