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别拱我,好不容易睡着了。”郑平平被烦醒,耳朵留在梦里,还没和世界接轨,只感受到有什么在推她。
她以为自己这次是躲在鸡窝睡觉,是鸡脑袋在拱她。
葛三丫沉默片刻,还真在鸡窝睡过啊。郑奶奶嘱咐她鸡窝、树上也检查到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一会太阳就晒了,猪草也会变蔫。平平,咱们先去河边行吗我帮你割草,不告诉你奶。”
葛三丫是个实诚的小姑娘,长辈让她干啥她就干啥,生怕郑平平不乐意,还说自己帮她干活。
这次声音贴着她耳朵絮叨,郑平平半眯着眼,连捂耳朵都来不及。
她看了看来人,叹口气,“是三丫姐啊你这么老实,下次可躲着我奶点吧。”
不想让老实巴交的人为难,郑平平不知道从哪捞出把蒲扇,懒洋洋的坐起来,扇了两下风,去去困意。
打了个哈欠道“你先下去吧,我,哈我在你后边。”
葛三丫得到回应,高高兴兴的下去了。到地上以后,没立刻背上筐子,而是望着梯子上边,怕郑平平不留神摔下来。
平平才五岁,那么一点,摔下来就摔坏了。
谁知道,等了两分钟没看见人影。
葛三丫没往郑平平反悔了上边想,毕竟她说道从来都是做到的,她以为有什么平平不方便的,张嘴就要问问,“平”
话没说出口,看见从房檐滚下一个东西,没等她吓一跳,那东西坠在半空,一点一点往下掉。
扯着绳子的郑平平没听见席子落地声,慢悠悠问道“三丫姐,我席子快到地了吧,别我一放,再给摔坏了。”
说是这么说,又放了两秒,郑平平直接把绳子一扔,哒席子掉地。
哒又下来一张蒲扇。
刷,又是什么
葛三丫下意识往上看。哦,是郑平平在下楼梯。
郑平平下楼梯也很有特色,她不跟大人似的,三除五下下来了;也不跟孩子似的,谨慎或利落的一节一节下。
她是,滑下来了。
嗯,就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