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华璋头上的金冠看上去似乎很复杂,实际上都是通过巧妙的手法插在头发上的。
让菟裘鸠插是不会的,摘下来却没有难度。
随着发冠和发钗一点点被卸除,嬴华璋一头青丝也如瀑布般滑落下来。
菟裘鸠轻手轻脚的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心想就这个光泽
度和发量放到后世得羡慕死多少人。
嬴华璋本来已经做好了头发被扯痛的准备,毕竟就算是他自己拆发簪也经常扯到头皮。
其实他很不耐烦这些东西,但又不得不带甚至就连脸上除了睡觉也必须时时刻刻带着妆容。
然而此时看着菟裘家十分小心的帮他理顺头发,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根发丝被扯到,他忽然觉得以后有这么一个人每天为他摘发簪也不错。
等发簪全部都摘完之后,嬴华璋十分大方地站起来说道:“走吧,去休息。”
休息……是……是要洞房花烛吗?
菟裘鸠瞬间脸色爆红,他期期艾艾说道:“那……那个……可不可以先不洞房?”
他说完就忍不住捂嘴,明明之前想过很多委婉的说法,怎么一开口就这么直白?
嬴华璋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转头看向菟裘鸠略微眯了眯眼若有若思地重复了一句:“不洞房?”
菟裘鸠连忙说道:“是,我……我在琅嬛书院曾见过说……说过早行周公之礼对小娘子身体不好。”
周公之礼或许还好,但怀孕生子绝对是个鬼门关。
嬴华璋清清冷冷看着他并不相信菟裘鸠的说辞。
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在新婚之夜忍住不碰新娘的?要知道之前那三位被选中之后,连流程都没走就迫不及待地往他身边凑,恨不得立刻跟他行周公之礼。
此时民风开放,私奔之事都有不少甚至不会被谴责,更不要提父母已经同意婚事,那么提前有亲密关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哪怕搞出人命都没什么。
菟裘鸠之前最多也就是握过他的手腕,如今又在新婚之夜主动提出不碰他。
嬴华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菟裘鸠对他的真实身份是真的没看出来吗?还是当初也不过是在骗他?
菟裘鸠被嬴华璋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时之间颇有些忐忑。
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嬴华璋还未成年,就算成年了也没到他心里的适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