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看,一身黑衣服,套在身上确实有点肥大,不过挺好看的呀。
教室里,我同桌在旁边睡得很死,上课铃响了也没有起来,她的脸有点眼熟,短头发,胖乎乎的,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老师走进教室,上了讲桌,我惊喜地发现,竟然是胡姑姑!
胡姑姑皱眉看着我身边还在沉睡的同桌,“醒醒,起来了?”
我同桌还是没反应。
胡姑姑又叫她,“起来吧,到时间了,四火!”
嗯?在叫我吗,声音越来越清晰,像在耳边响起,我眼皮越来越沉,周围景象也在开始变化,逐渐模糊、昏暗,同桌趴在桌子上那张熟睡的脸在渐渐扭曲,一点点腐烂,她变成了一颗骷髅,脸上一双黑洞洞的窟窿正直直对着我!
我去!
我急忙往后一躲,脑袋‘当’地一声磕到了一块板子,这一下总算把我磕醒了,我躺在棺材里,月光星星点点地撒到我脸上,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长到我甚至不愿意醒过来。
“还不出来,三年了都没躺够吗?”
胡姑姑站在坟坑边上看着我发笑,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身暗红色旗袍,高挽的发髻,如果非说有些不同,那就是胡姑姑看起来似乎更媚了些。
我终于回过了神,三年躺的我四肢都快退化了,我边伸着懒腰边爬起来,“胡姑姑,我没…呕!”
我天啊,这啥味呀?太冲了!
……
林间一处荒废的木屋,看着像是进山打猎的猎户留下的。
我泡在木屋里的一个大木桶中,已经泡了足足七天,这桶汤汁是胡姑姑专门调制的,用糯米淘制的汤水,又放了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香料,胡姑姑说这是专门用来去除我身上的腐尸气,不然别说出门了,恐怕我自己都会先被熏过去。
“胡姑姑,过了今天我应该就不会再有味道了吧。”
想起刚从棺材里醒来时我闻到的那股味道,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翻涌,虽然现在已经闻不到那股怪味了,但我仍然心有余悸。
“放心吧,泡足了七天就没事了。”
胡姑姑慵懒地倚靠在墙边,冲着木桶前的凳子扬了扬下巴,“差不多可以出来了,那是给你准备的,穿上吧。”
我听话地点点头,身子又往水里缩了缩,再泡一会儿吧,我是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