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瞧我们的小老醯儿来了啊！”李老板看到推门进来的卞楠，不由得打趣道。
卞楠立刻双手合十，向在座的两位招呼着，“众位哥哥们好。”
“行了，行了，客气个啥呀。快，来这儿坐”，贾会计一边拍拍旁边的圈椅，一边招呼着卞楠，“今儿这是哪阵风把你吹到燕京的啊，守家犬能主动出门，这可是少见啊。”
“贾老哥，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什么叫守家犬。”卞楠装着不满地说着。
“那哪只小狗来了燕京半年，就又混回去了，你可别跟我说你家那个破矿没了你不行。”显然，贾会计对卞楠的关注还在持续着，而且也毫不在意卞楠知道这件事情。
卞楠心中暗暗一凛，笑容瞬间浮在脸上，有些示弱道：“贾老哥，我可没您和李老哥两人的闯劲儿，能守着这个家就不错了。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不是？”
老李看着两人打机锋，感觉颇为不爽利。于是，打断话头，问卞楠:“你刚不是有事情要跟我两商量么，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
卞楠把之前普源公司的那一套发展规划又拿出来，向两位介绍了一遍，不过很明显两位时代潮人对实业并不感兴趣。
看在老乡面子上，李老板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我个人建议啊，以普源现在的规模，可以考虑登陆纳斯达克的资本市场版块，准入门槛低，在适当的时候还能逐步升级。
像我这边，开始是在全球市场版块登陆，如果业绩优良就可以进入精选版块。你也可以按照这个模式走，虽然时间可能会长点，但比较稳健。”
“我觉得，不一定非要这样”，老贾此时插嘴说道。
他的手轻轻拍打着茶桌，把思路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方才说道:“按卞楠现在这情况，他明显是想在短期内上量上规模，那么走传统IPO路线其实不大合适。”
说道这里，老贾忽然顿住不言，看着卞楠二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呵呵轻笑一声，“不如，我们一起说答案，看看你俩猜对了没？”
“SPAC”，三人同时说道。
“好你个狗子，既然已经想到了，还闲的拿我们两个打趣，有意思吗？”老贾对卞楠也能在第一时间想出答案，感到有些惊讶。
毕竟在他印象中，卞楠还是那个能被他手拿把攥、没见过什么上层风景的土包子。
卞楠眯着眼，缓声说道:“有些事情，知道不代表有路子。尤其是这种金融工具，在那边没个好的PPT解说员，还真不好把钱揣回兜里。所以，这方面只能求两位大佬，帮忙找找路子，多多提携一下。
老李此刻才对这个小老乡有些另眼相看，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卞楠，说:“这个人叫Palihapitiya，之前跟我合作过。
这个人在华尔街有些名声，投资眼光也很不错，你可以联系他，我一会儿也会先和他说说的。”
“谢谢”，卞楠接过纸条，道了声谢，“其实，我不想把善邻和普源整体打包，准备分拆上市。”
嗯？这下，包括老贾在内，也有些惊讶了。
小伙子，很会玩儿吗，真不怕闪脱了？
卞楠不等二人发问，继续道:“以善邻集团，现在的销售规模、以及充足的现金流，其实不上市或者暂缓上市也可以。”说道这里，卞楠顿了顿才看着在座的二人继续说道:
“但是我之前有听到一个传闻，说那边有人开发出了个人终端，包含手机、电视等在内的一种全新操作系统，可能是那种革命性的。”
嗅觉灵敏的两位科技公司大佬闻听，都觉得有点意思了，微微点头，示意卞楠继续说。
“不过，这事情上谁也说不准的，据说曾经到过韩城那边推销过，但被拒绝了。我现在想跟这个开发团队取得联系，如果价格合适、系统也确实像传闻的那样具有革命性，就连人带系统收购回来。”
老贾这接着追问道:“把握有多大？”
卞楠随口应付着贾会计，其实他说这番话主要还是冲着老李说的。此刻，技术男老李也察觉到了这个讯息中的价值。
略微沉吟一阵，老李问道:“你这个消息可靠吗？这套程序的开发进度如何？”
卞楠想了想，后世谷歌也是在鲁宾的主持下，又经过近三年的深入开发测试后才正式面向市场销售。
卞楠回道:“消息基本可靠，开发程度不清楚但应该目前只是基础阶段还需要后续研发投入。”
老李看着贾会计，“怎么样？有兴趣不？”
老贾挠挠头，道:“兴趣肯定是有的，可以跟进，但是这边就得调整一下整体计划了。”
“不过值得干这一票，不是吗？”卞楠反问着二人。
“嘿嘿，连守家看门的，都敢拼这一把，我有什么不敢的。老李，你呢？”贾会计眯着眼睛表态道。
刚刚财大气粗的李老板，又气又好笑地说:“两个穷鬼还敢将我的军，成，就陪你们玩这一把。”
看李老板这么痛快，贾会计反而有些蒙了:“这……用不用把孙哥也撺掇上？”
卞楠和李老板两人斜眼瞥着他，你个黑了心的蛆，平摊、转嫁风险是吧。
于是，二人异口同声的说:“我看可以。”
贾会计长身而起，“得嘞，啥也别说了，我先找孙哥商量去。卞楠，你这两天也别乱溜达，定了时间我通知你。说不定，还能带你再认识几位大佬级人物。”
看到贾会计说完，老李对卞楠以老大哥的身份，谆谆教导着:“这次合作如果最终能够达成，而且合作方是三方或者四方的话。
我觉得你那两个公司里，就先往上推一个，建议是把普源和利华打包成能源公司。然后让Palihapitiya根据你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再整体包装一下。
这样再通过SPAC上市的话，一个是时间短，上市过程也能顺利不少；二一个是募集资金能力也强，老美还就认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