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他身后的三百重骑兵眼神崇敬,就连凤字营的百余骑兵也多有瞻仰之意。
徐凤年自然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把玩着鱼幼薇的青丝,面上微微冷淡了几分,看着陈芝豹面带微笑的脸,缓缓道:“不送!”
马车内,徐川最是看不得这种场面。
你陈芝豹若是想要夺权,就真刀真枪,凭真本事去夺,非要搞这些小伎俩,在徐凤年出行之际带着三百重骑来恶心他,又是何必?
徐川心中有些不喜,而他也并不打算压抑这份情绪。
正在徐凤年准备调转马头离开之时,徐川的声音便自马车之中淡淡的响起。
“久闻白衣兵仙之名,如今一见,倒是有些技痒,便与阁下讨教一番。”
这并非询问,而是知会。
于是,话音方落,胸臆剑便刹那间自行出鞘,倏忽间飞出马车,以奔雷之势向陈芝豹落下。
陈芝豹后期虽然入了陆地神仙,但此刻的他也不过是指玄,虽然已经接近天象,但面对这一记飞剑,却也依旧难以匹敌。
他握住手中的长枪梅子酒,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身前。
胸臆剑剑尖刺在了梅子酒枪杆的中心,叮的一声,惊人的力量爆发,直接将陈芝豹从马背上击飞。
他方才颇为狼狈地落在地上,胸臆剑便也随之再度斩来。
剑气呼啸,一道道剑意纵横八方。
陈芝豹左支右绌,哪里还有方才的傲人风采?
下一刻,胸臆剑忽的滴溜溜地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剑气嘶鸣,如青蛇吐信,刹那间击出。
一剑直接将陈芝豹手中的梅子酒击飞,又一剑划过,直接将他的发冠斩破。
这才倏忽间重新飞回了马车。
另一辆马车中,李淳罡扣了扣脚上的泥,嘿了一声,道:“这些家伙,一个二个把老夫这点压箱底的功夫都给掏走了,可惜,差了点意思,不如姜泥那小丫头。”
马车外,此刻陈芝豹头发披散,眼神极冷,却也有着一丝淡淡的惊惧。
毕竟,方才那飞剑主人若是愿意,不仅可以斩去他的发冠,同样可以斩去他的脑袋。
生死操于人手,这种感觉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未曾体会到了。
而这一切也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
主将受袭,那三百重骑兵瞬间进入了作战状态,兵器在手,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