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他不会藏心事,纠结的样子全挂在脸上,施砚从昨晚收到肖荀挑衅的信息到今早上回来看到陶画从肖荀床帘里探头,心底的火就没压下去过。
他那么宝贝的人在肖荀的信息里像是一个可以随意亵渎的玩具,他承认,带陶画出来是存有非分之想,想给陶画彻底打上属于他的印迹,可真把人弄到床上了,他又觉得做爱并非那么重要。
陶画想直播他就当观众,陶画想要钱他就砸礼物,陶画不想跟他上床,那就安安静静地睡一晚,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也够他高兴一阵。那些来之前坚定的想法在看到陶画时全部烟消云散,他只想让他的小太阳花开心。
施砚起身,坐到床沿上,伸手去扶陶画的脸,“算了,那边有浴室,洗个澡睡吧。”
陶画歪了下脑袋,顺势枕在他手心,“直接睡,不做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
施砚掌心被他柔软的发丝蹭的有些痒,他微屈起手指,挠了挠陶画下巴,那块没什么肉,摸上去只有骨头。
有了「花开富贵」的身份,以后他还能约陶画出来吃很多东西,他想把陶画养的更圆润些。
陶画的眼睛亮亮的,圆滚滚的,瞳孔又黑又大,看人总带着真诚,好像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这个人,施砚忍不住想吻他,实际上他想吻陶画很多次了,在高中的每一次擦肩而过,寝室里相处的日日夜夜。
他把头低下去一点,乞讨一般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只是亲?”陶画拉住他手腕,仰起脸,“你直播看了我那么多次,难道不想亲手摸一摸?”
他微微分开腿,胳膊揽上施砚肩膀,这简直算得上明目张胆的勾引,得到应允,施砚呼吸变得急促,他望着陶画近在咫尺的眼睛,本能地去追逐他殷红的唇瓣。
“做不做?”陶画在他亲上来前用食指抵住了他,“是跟我做爱还是洗完澡直接睡觉?”
“做。”施砚捏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他在来前查了许多学习资料,但现在有点紧张,具体步骤不记得了,只记得一条标了星号——伴侣第一次要温柔对待,时刻给予安抚。
不过他好像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比陶画还需要安抚。
施砚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人压回床单上,平日的冷静镇定逐渐破碎,被心底烧起来的火代替,他渴望陶画的身体,渴望与陶画更深一步接触。
施砚脱自己衣服是用扯的,上衣纽扣崩了两颗,脱陶画衣服却用了快五分钟,生怕哪里一用力会弄疼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