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还要赶路,便草草收拾打包好行李。
就在酆阎要付钱时,白魇尸们,还自请主动给免了所有的住宿和餐食费,酆阎觉得在人世这方面,他们还是挺会做人的,不~
白魇尸的脸上都堆满了笑脸。
路途上,马儿脚步放缓,硕长的马尾如长发般,随意摇摆着。
一队人马如逍遥侠客那样,游山水间。
原本跟随在酆阎身后的庄楠,慢慢控制骏马,退回到赵吉的身旁,盯着上司闲适的背影,小声地聊着天。
她试探着地询问赵吉,“你有没有觉得,他变了?变得……”
赵吉不以为然,“变得,变得怎么?”
庄楠努力找那个感觉,“就是,就是跟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赵吉却觉得她大惊小怪,“兴许是因为,接受不了生父的亡故,性情大变才如此,你我就别操心了。
“别看少主才十八岁,但和我们一道出生入死,光他剑下的亡魂都能堆起一座山,早已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你对他的印象,也是时候该改变了。”
(庄楠和赵吉,从小就被酆老将军训练为杀手刺客,陪伴着酆阎长大,也就比酆阎大个两三岁。)
庄楠低头沉吟,也不敢确认,“是吗?难不成,真是我多想了?”
“对啊,有这胡思乱想这工夫,还不如去忙点正事儿。”
“说的也是……那行吧。”
庄楠便微夹下马肚子,“驾”一声,回到前列的队伍当中。
赵吉的神色却倏地黯淡阴郁。
他何尝不知道少主有些许奇怪的地方。
回想起那日吃肉的当晚……
赵吉故作配合地吃下几口肉,就发觉出不对来。他自小的味觉,就比常人灵敏,可看着酆阎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还让人多吃,他实在不放心,就借口——
“哎呦!我肚子有点急,先去茅房一下哈。”
便去茅房,将所有的饭食都催吐出来。
等再回来,与大家举杯相庆,喝口茶顺顺嗓子之时,大家依????????????次晕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