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来人时,全身的血液瞬时便凝滞住,明明潜意识地想往后退,但脚步却挪动不了半分。
心脏更是因为心虚的心情,而“哐哐”打鼓,她不自觉地浑身开始冒起恶寒之意。
她不敢看将臣的表情,但还是在垂眸的那一刻,赶紧抬眸。
眼见将臣的形态,与前几日的全然不同。他金色线条,散发着殷红色气息的面具,此刻已全然变成了银色镶边,极尽于边黑暗的种族化神秘面具。
而他盔甲一般的黑色华霓,则被身后延展出来的食尸花的花藤,所团团围绕。此花藤,跟那些屠杀白魇尸的红色花藤全然不同。
因为此血藤的上面,皆长着银色,如刀尖般,散发着寒光的尖刺。它们就像机关一样,在触碰到将臣肌肤的瞬间,就会迅速收拢。
可在距离将臣稍微远一点点的位置后,又会回弹,就好像呼吸一般。
而就在将臣的背部,在他的颈部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有一朵仿佛要滴了血的食尸花,正在时不时地张张合合。
似乎他已经是和食尸花,融为一体。
将臣看着她分外心虚的动作,只觉得有趣。他一边用黑长尖利如甲的指甲,把玩着手心流连的血藤,一边逐步靠近白慕雪,“怎么了,不好看吗?”
白慕雪吓得不禁吞咽口水,“那倒没有,美是很美,就是有点吓人。”
将臣微微冷笑,在步步威压逼近,并跨过昏厥的白魇尸的之后,距离白慕雪一丈左右的位置,暂停下来。
其实这一路上,将臣一直在观察着白慕雪,看她如何做。不得不说,白慕雪的一系列行为,的确给到他惊喜。
但是那又如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越是优秀的人,将来成为他对手的可能性就越大,况且两方现在已然是在对立的阵营。
将臣也尤其痛恨,白魇尸的所作所为。所以今日,他必不可能让她离开这儿。
白慕雪也当即预感到,他很有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不对,是一定!
虽然现在真的很想,当即迈开脚步逃去。可这里是将臣的地盘,她还能逃到哪?!便只能暂且逼着自己和将臣对视,起码在气势上不能弱下去。
且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出口。
“上次你都没能抓到我,这一次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毕竟我现在可是戴着面具。”
将臣一时被问到关键处,他不知该作何回应,手上把玩着藤蔓的指套,便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