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成年人了,有个喜欢的人很正常。”沈归宴舀了口汤喝。
“可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清楚?那种场合的女人,有几个是好人是真心?”沈南知眉头紧锁。
“感情是没有办法克制的,这是世界上最不理性的事物。如果我的感情冒犯到您,我也并不感到抱歉,因为我从没想过您会祝福我,但请您不要用言语羞辱她。”他没心情吃了,勺子搁在碗边。
他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沈南知尊不尊重又是另一回事。
沈南知掐眉心,他深吸气,尽量平复心情:“我们父子之间你就是这种态度吗?你对我这么生疏吗?沈归宴,我哪里欠你了?我并不打算插手你的感情,因为我清楚你不可能走心。只是想劝你,圈里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个小情儿太上心,是很丢脸的。”
沈归宴缓和了语气,担忧他气得中风,冲他笑笑:“父亲,您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您回国一趟,我没想听到的是这么聊的说教呢。”
“我回来一趟是想看看你自己应付得如何,看来那些项目在你手上也没荒废,你不算让我丢脸,但还没能让我自豪。”沈南知交叉着双手。
沈归宴言,他不爱和他交谈,因为沈南知永远摆着上位者的姿态,永远压他一头。
他想起儿时他父母感情决裂,闹到离婚地步,让年幼的儿子做出决定,跟父亲还是母亲?那时的他太懵懂,对一切都未知,他法做出任何选择,最后这场闹剧以他哥和母亲的背影终结。
这哪还像个家呢?他真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庭,能有家庭的温暖。
沈斯予和他母亲温秋定居美国,日子逍遥自在,温秋是很惦念沈归宴的。纵使沈斯予再好,她也打心底更疼那个,日日夜夜见不着,牵肠挂肚的孩子。
沈南知拉开座椅,坐在他对面,沉声道:“我这次回来,是要你去谈个项目,归宴,你该干点正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敬迟简清延他俩干的那点事,见得了光吗?正经干净的钱你不赚,非去搞赌博搞会所,捞偏门就这么自在?他简清延因为杀人坐了几年牢,你们就在背后打点关系帮他减刑,哪怕陈则和简沛干的缺德事再丧天良的,那也不是他俩杀父的理由,明白吗?”
沈归宴眸光凌冽,他耸肩,随即将未燃的雪茄抵在台面,落得几声笑:“是简沛玷污商颜在先,陈则作为商颜的生父却帮着简沛洗脱干系,当时简沛还拍下视频要挟她。而陈则这个所谓的父亲呢?他做了什么?他将她的视频给陈敬迟看,折磨自己的一对儿女。这种举动但凡是个有点血性的男人都法忍受,何况是那般爱她的两个哥哥。简清延本就因为他母亲的死记恨简沛,他杀了简沛,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