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没?”高睿半张脸埋在针织围巾里,“晚自习还来上课吗?”
“看情况吧,可能下午打完吊针退烧就回来了,”我被噎了一下,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在退烧后立刻回学校,“拿什么药?你也生病了?”
“布洛芬,我自己带的吃完了。”
我才发现高睿的脸b平时还要苍白,医务室暖风空调也不能让它恢复血sE。
“很难受吗?”我往墙边挪了挪,空出巴掌大的位置,“要不坐这里?床垫b较软。”
她弓着腰慢慢地起身,眯着眼睛蔫耷耷地靠在床尾叠好的被子上。
临走前我隔着玻璃回头看了眼高睿,她一手抓着单词书,另一只手端起冒热气的水杯,皱着眉头仰脖咽下了止痛胶囊,不出两秒,又全吐了出来。
喻瀚洋领着我去医院挂号,然后H0U血检查。
不过是普通的着凉,我没把它放在心上。
但好像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医生指着检查报告和喻瀚样说了一通,大抵意思就是炎症反应偏高需要做其他检查,于是我又被带着去拍了个CT,最后从普通的输Y室转到了病房。
外婆从舅妈那里抢过手机,嘀嘀咕咕地说她自己会弄,舅妈奈地顺了她。
“这不是想跟我们囡囡说说话,正好你舅妈给我新买了手机,我想先把你号码存着,不小心摁着打过去了。”
“有点感冒,挂了水就好了。”
医生说了一通,我听的迷糊,差不多是什么免疫力低下,加上细菌病毒混合感染之类的,要住院观察至少三天。
我不打算让老人家担心,搪塞了过去。
外婆念叨了一大通天冷注意保暖的事宜,最后计划着要来临州看我,给我带她种的南瓜,被舅妈好说歹说才劝下了。
“囡囡放寒假回来?”舅妈问道。
“嗯,回来。”
“回来就直接到我们家来吧,婆NN最近也住这儿了。”
没了nV儿照顾,外婆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始终让人放心不下,更何况是处处结冰的冬天,于是舅舅把她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