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次谁都记不清楚的混乱夜晚,我们一直保持着客气疏离的朋友距离,现在他在生理反应下离我这么近,实在是太不自在了。
我又羞又尴尬,手忙脚乱地试图扶他起来。
“吴奉你先忍一忍,我去楼下找……唔!”
原本扼住我肩头的手托捧住我的面颊,指节抵住下颌,我被迫仰起脸,唇齿还没来得及作出抵抗,已经被他意乱情迷地吻住。
香醇浓烈的酒味、apha信息素的味道还有不久前弥漫的烟草味,如同迷雾将我包裹其中。
不同于景元河孩子般蛮横索取的粗鲁,吴奉即便在短时发情的影响下,贪婪吮吻的动作间也还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
他专注勾缠着我发怯退缩的舌尖,唇瓣厮磨,我每试图往后退一寸,他就逼近一寸,嘴唇始终没有分开,最后被惹恼般手掌扣住我的后脑,不允许我再躲闪。
我气息不足,被吻得唇舌酸麻,头昏脑胀,只觉得我们的气息仿佛水流融为亲密的一体,情人般浓情蜜意,霎时间居然让我一时失神地忘记了我们原本的身份。
半晌,他才松开,贴着我的面颊喘息,似乎清醒了一点。
我大口喘着气,懵了一会儿才竭力镇定下来,要说话,嘴巴却酸得一时忘了动作,津液狼狈地沿流到下巴。
然后我听到他说:“不需要找ga。”
我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他稍稍侧过头,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浅色眼瞳浸润着勃发的情欲,望我望得很深,英俊神色带着微微笑意,声音缓慢。
“景元河要结婚了,但我没有。”
呆呆地怔了片刻,我猛然反应过来,惊愕瞪大眼,宁愿相信我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你、你……我,操!吴奉你疯了,就算我不和景元河当炮友,也不会和你……”
我没有说出完整的话,但抵触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明显。
就当他是短时发情昏了头,说出了自己都不会相信的混话,我低头推着他迫近的结实胸膛,乱糟糟的脑子根本没空从头到尾梳理刚才发生的一切。
手腕被一把攥住,攥着我的白皙指节泛出用力的青白色,我也难受发疼,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这抗拒的小动作似乎彻底激怒了他,我熟悉的那个笑吟吟的温和声音完全不见了,吴奉近乎急躁的愠怒质问声加速了信息素的席卷。
我完全陷在了他的信息素里,被吞噬掌控。
“为什么不会和我?为什么景元河可以,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