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珩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但程湉就显得过分安静了。
虽然平时程湉的话就很少,可是颜子珩就是能感觉出来他现在不大一样了。
在他眼里,程湉是养在玻璃花房的漂亮玫瑰,但现在似乎缺少了精心灌溉而导致花瓣的边缘发枯,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程湉,九月的联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颜子珩没话找话。
“还可以吧。”
这个话题就这样终止了。
如果是以前,程湉准会问一句:“那你呢?”
程湉是绝对不会故意冷场的。
颜子珩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又不能明着问,只好拉着白逸嘀嘀咕咕:“你有没有觉得程湉太闷了?”
心跟柱子一样粗(颜子珩这样认为)的白逸疑惑地啊了一下,“没有啊,你是不是多想了。”
颜子珩试图举出以前的例子:“真的啊。”
但是白逸偏偏很爱歪话题:“你果然还是最关心他,连这种小细节都能发现。”
“……”颜子珩话可说。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既然发现了就要证明你是对的。还有你说的什么玻璃什么玫瑰花的……”白逸看着颜子珩的眼睛,对着程湉的方向遥遥抬了下颌,“花儿蔫巴了就需要人浇水,懂?”
颜子珩不想懂,毕竟白逸就是个挑事儿的。
那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花蔫了得人为浇水,不能指望老天爷下雨。
他还没把程湉浇灌好,又发生了一件让他极其不高兴的事情。
班主任重新调了位置,把他们分开了。
颜子珩成绩好,不偏科。班主任特意安排了成绩不那么好的学生和他同桌,程湉则坐在同一排的最那头。
他们俩像牛郎织女隔着银河一样远。
程湉下课很少出去活动,偶尔颜子珩会跑去和他聊天。程湉这次的位置靠窗,大部分时候他喜欢扭头看向窗外。
颜子珩刻意观察了一下,那破窗户真没什么好看的,顶多能看见学校的豪华大门。
这突然的换位打断了颜子珩的浇灌计划,不过刚好周五了,他可以约程湉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