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抵达,一艘船缓缓地到达了表面如常的珠江口。
……
汤沐言肃然点头:“自当如此。”
天子耳目,不触及。
第四类,则是在一些矿场、造船厂、军工厂、制造局等地方,监督生产。
崔元的提醒,他现在感受越来越深。皇帝身边,只适合有手腕又有野心的人。
沟通了长江、珠江两大水系的灵渠,是南北交通的要道。
“不可舟车劳顿,自是缓缓而行。”梁储想起了又重新得到的那枚闲章,缓缓说道,“不急,也急不得。”
第二类,是外派到军中的监军太监,一般由御马监外派。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他就来不及再思考这些,因为碎石是有杀伤力的。
“刘龙迁翰林院承旨,杨慎、王守仁任御书房伴读,严嵩为首席,其余授御书房行走听候差遣。”
没能成为御书房首席,但毕竟是进了御书房,随时呆在皇帝身边。
哨棒威风凛凛地砸了前面几个人的肩膀手臂,他们这才趾高气昂地带着大功劳前往巡检司衙门。
可朱厚熜开口说道:“杨一清参预国策会议却要总制三边,还需要一个知兵文臣能常常参预军国大事。王守仁领兵部左侍郎衔,以御书房伴读同知国策会议,参预国策会议之边镇重臣法列席时暂代其责。”
受劾不去职、据不问罪,这只是比普通朝臣多一重特权,不代表高枕忧。
“总督大人,臬台大人,下官要弹压不住了!”广州府巡检司的巡检熊方一脸焦急,“东莞县刁民势大,总不能尽数抓捕下狱吧?一旦激起民变,那将如何是好?”
“别丢了!妈的!”巡检司的吏卒护着头脸怒吼,“这是钦犯!打死了还怎么押送进京?让开让开,老子打人了的!”
“众卿是参预国策之臣,不必以偏概全,也不能破而不立。”朱厚熜淡漠地把握节奏,“各地外派内臣受劾者众,各地方官员及巡按巡抚受劾者也不少。众卿议论的方向,应当是如何加强对地方的监管,而又不过分掣肘军政两条线的主要官员发挥才能。”
“那个什么弗朗机大使离了南京之后也不知是走陆路还是水陆,各关隘要再叮嘱一遍!海防道那边也要加派人手巡查。”现在换成了两广总督张臬训斥王子言,“哨船不够,本督会调。汪鋐部下,你必须弹压好!”
“些许弗朗机宵小,汪鋐轻敌冒进罪可恕。”王子言寒声说道,“下官自当再整官兵,亲帅征讨。然战船损毁颇多,广西兵力既不能调,速造战船、大军出征,藩台,粮饷要齐备。此乃陛下直发两广之首道旨意,汪鋐误国,我等不可再贻君忧!”
问了一下,人去了巡抚衙门。
“下一个议题,皇兄山陵及发引之仪,于忠武公追谥之仪。”